其他方面的身体问题导致不能受到惊吓的游客千万不要进去,现在还来得及退出呦。”
安知州一脸冷漠,跟在郑夏的后面进了这个森林洞穴探险式的鬼屋。
一踏进里面,温度下降了不止一半,从生理上先给人透心凉的感觉,安知州穿着短袖,背后全是热汗,被冷的打了个哆嗦。鬼屋内部是完整密封的设计,周围没有一点光,只有两人的手电筒发出过分黯淡的光,像是电量快要用完一样。远处还有幽怨的歌声和着滴答滴答的水声隐约向这边飘了进来。
郑夏将手电筒向周围晃了晃,旁边都是仿真的布置,山壁底部满是湿润的苔藓,高一点的地方似乎还有小孔,里头隐隐约约有爬虫出没。
安知州犹豫了半晌,都没能迈得开腿。
郑夏已经朝前走了几大步,回头看他,“安安,快点跟上来。这个鬼屋只要是走出去就算结束了。路途中还要找电池,要是手电筒灭了只能摸黑走了。”
里头的灯光太暗,安知州又一贯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路途都走了一半,郑夏都没发现自己身后的安知州怕得快要发抖了。
直到不再是幽幽的鬼声,而是一个货真价实,满脸鲜血的女鬼突然从安知州的身后冒出来,伸手到他的眼前。
安知州的手电筒都吓掉了,撞在地面上,他向前跑了一步,撞在了郑夏的怀里,正好结结实实栽中了鼻子,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郑夏对这些没有丝毫害怕,全程当做探险游戏,此时一把将安知州搂在怀里,声音里有些微的笑意,“安安胆子这么大,还怕这些吗?”
这个姿势非常亲密,对方的呼吸都在咫尺之间,他的脸滚烫,仿佛烧了起来,连身后的女鬼都忘了,一心要挣脱郑夏的怀抱。郑夏却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在他的耳畔安慰,“别怕,安安,别怕。”
直到伪装成女鬼的员工自认完成了任务,又顺着员工通道默默地离开,郑夏才把安知州从怀里放了出来,刚才的事一个字也不提,只是捡起被摔坏了的手电筒,叹了口气,“糟了,毁坏游乐园的财产,要赔偿的。”
因为只剩下一盏灯了,两个人只好离得更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期间因为安知州的手太冰,郑夏脱下了自己的的夹克外套,给他披上了,。知州的身材单薄,看起来就像是被严严实实罩了起来。
周围满是郑夏温暖的气息,走在后半段的时候,安知州好像也不怎么害怕了,因为郑夏就在自己身旁。
玩完了鬼屋,和工作人员友好地协商了有关手电筒的赔偿事宜后,别的项目又没有太大的胆子去玩,两个人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绕着游乐园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上车回去。
在小区门口的那家蛋糕店,郑夏取回了早就订好了的蛋糕,摆在了车后座。
当天傍晚,陈爷爷和郑夏为安知州过了生日,订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安知州吹完了蛋糕上的蜡烛,却没有许愿。
他怎么敢许愿?这一天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郑夏的飞机定在了晚上,安知州送他到了楼下,趴在车窗上同他说话,离别时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叮嘱,“别在意那些事。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有什么想要的都和我说。别人不疼你,郑哥疼你。”
安知州心里一阵酸涩,他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好运气,下雨的那天在楼梯口碰到了郑夏。
车子离开后,安知州并没有上楼,而是在原地等了一会,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去了埋葬自己养父母的公墓。
夜风习习,公墓周围栽满了高大的树木,四处没有光,只有保安室的灯光幽幽地映亮了周围一小片的地方。
安知州顺着熟悉的路走到了相邻的两座墓碑前,他跪下来磕了很久的头,直到额头乌青,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郑哥哥:帅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