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送走他爸妈,苏大妈第一次皱着眉头。
“小墨啊,你劝劝彪子。”
“恩。”
“他父母,哎,没法说了。小墨,你自己看着办,别委屈自己了。”
“妈,你觉得我是会受委屈的人?我就是有些事儿看不惯,彪子以前吃过不少苦,他父母还这么挤兑他。”
“那你也别表现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打架吗?”
“我知道怎么办,你快别操心了啊。”
“你这孩子,什么都不用我管,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
“啊,我要去看看邢彪,这狗脾气上来谁也治不了。有事打电话啊,我走了。”
苏墨赶紧跑,他老妈絮絮叨叨的他也听不下去啊。
一到家里,邢家三兄弟就在客厅里喝上了,苏墨也不好阻止,兄弟见面肯定会亲近一些,就让他们喝吧。
东北爷们喝酒,那是往死了喝,喝醉不算,最起码喝挺尸。
苏墨进了卧室让他们慢慢喝,就听见外边划拳行酒令。出去看一圈,地板上已经躺了四个二锅头的瓶子,他们还在喝呢。
刑老三拍着他二哥的肩膀苦大仇深啊。
“我是在东北真混不下去了,二哥,你就让我来你这里吧,我干不了经理,给我个主管也成啊。二哥,兄弟到了难处,你怎么也要拉我一把啊。”
邢彪耷拉着脑袋继续喝酒,没理会他这茬儿。邢老大也是一边喝一边大吐苦水。
“你嫂子逼得紧,嫌我赚的少。我有啥招啊,养孩子供房贷,我也难啊。”
“谁活着不难啊。”
“二哥,你混出来了,你也要帮帮我们。”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啊,你过得比我们都强啊。”
苏墨那脸阴沉下来,邢彪一直没出声。他是喝了不少,但没有喝到蒙圈呢。
“哎,二哥,干一杯啊,这么多年,咋们兄弟每一块喝过酒呢,一定要喝美了。”
“留着明天再喝吧。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先休息。”
“苏,苏律师,你别管,别管,我们哥仨喝酒高兴。”
邢彪打了一酒嗝。
“你去睡吧。别管我们了。”
苏墨阻止不了啊,嘱咐一句少喝点,进了卧室,他睡不着,邢彪现在至少喝了一斤,再喝下去他怕出事儿。
“二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不,那时候天儿冷,我们总是钻一个被窝。”
“大雪天上山打狍子,追野鸡。夏天穿条小裤衩儿跳到河里去抓鱼。”
“我还记得有咱们村的小丫儿,那丫头野蛮野的。”
“早就是仨孩子的妈了。”
换了一个话题说起小时候,邢彪的心情好受点,这喝闷酒越喝越闷,一瓶二锅头下去,头就晕,说点开心的,不知不觉又多喝了。
苏墨听着他们在客厅里大笑着喊着,小时候的各种丑事,苦笑了下,喝多了都成大孩子了。
“二哥,你说要是我们兄弟三个聚在一块,多高兴啊。都投奔你来,我们也都发了,我们还能经常这样一起喝酒呢。”
“老实儿在老家带着吧,我这里不合适你们来。不就是钱嘛,大哥,你的房款我帮你付了。老三,我把首付给你交了,你自己也还房贷。这不就结了?”
这话一说,邢老大刑老三马上高兴了,一口气敬了邢彪三杯。
喝完邢彪就晕菜了。
“二哥,二哥,还是,还是二哥好!”
刑老三眼睛通红,对着邢彪一挑大拇指。
邢彪喝多了就犯老毛病,满地踅摸,他就摸。
邢老大靠在沙发上彻底晕菜了,刑老三抱着酒瓶子打酒嗝,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喝的够本了。
“媳妇儿!”
邢彪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苏墨,伸脖子就喊。声音大极了。苏墨以为邢彪怎么了,赶紧出来,一看,地上已经躺了六瓶二锅头,一箱啤酒瓶子,邢彪正满地寻找呢。
苏墨气的要死,这是作死啊,晚饭喝了不少,这都快两点了,又喝进去一斤半?他怎么不喝死?
难怪有人说,东北男人,喝大酒,打媳妇儿。
媳妇儿他倒不敢打,喝酒就没命,一点也不注意养生。
扶起邢彪,吭哧瘪度的把他扶在肩膀上,倒是有一点好,喝多了不闹妖。
至于他那俩兄弟,地上躺着吧。
“让你喝,喝这的德行。明天头疼了别跟我撒娇。”
“媳妇儿,我胃疼,我哪都疼!”
“先躺下,我给你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