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这不算敲诈,他的确踩坏了我的鞋。”
杜衡嘲讽说:“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鞋值那个价钱吗?需要我找人帮你鉴定一下吗?他就算原价赔也到不了那个价吧,你们但凡碰瓷专业点儿,拿个古董过来撞一撞,说不定还更有前途呢。”
这时候旁边一个纹身的人说道:“是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天到晚喜欢管闲事儿是吧?”
杜衡颇为惆怅地叫道:
“没办法,这也是私事儿,毕竟我和他算是同学,最主要的是你们在破坏规则呀,今天抢完他明天又抢他,如果你们不受到惩罚的话,那么法律是干什么的?大家是不是都可以这么做呀?有一个人踏出圈,那么其他人也可以无视规矩喽?你们要喜欢这么玩儿,介不介意我抢你们呀?”
持着钢筋的老哥暴怒地说:“你算老几啊?真以为我们不敢削你啊。”
杜衡瞄了他一眼,随后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钢筋,就在对方以为自己要挨打的时候。
杜衡双手使劲儿,钢筋立刻弯掉了,直接变成了个夹子。
瞬间那四个人傻眼了,这可是工业钢筋啊,一定是耐弯耐损耗的,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掰到这种程度。
这四个人意识到此人功力高深,说不定是隐世高手。
“你们有动手的欲望吗?我一拳就能打死你们中间任何一位。”然后杜衡笑着又把钢筋掰了回去。
朱凯心虚地说:“行,给你个面子,兄弟们把钱还回去。”
孙泽漆欣喜地看到自己的钱居然回来了,而且是班上的煞神帮的忙,以后杜衡就是自己的老大哥了。
那四个人正准备灰溜溜地逃走。
“等等。”
杜衡忽然叫住了他们。
朱凯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儿?”
杜衡把钢筋直接插入了地里,靠在墙边缓缓讲述。
“你们有工作吗?整天就这样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能活一辈子吗?家里的父母也不需要养了,媳妇随便找个失足女或者小太妹,凑合一下,当个老实人?以后万一有孩子,就跟他吹嘘自己当年多牛逼,犯罪的光辉历史,然后教导孩子继续跟你们干这一行?”
那四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忽然有人开始了低声抽泣。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都是被逼的呀。”
“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了,手机、钱包、身份证还被人给偷了。”
“我爸妈死的早,我早些年进工厂打工,老板是个黑心企业家,每天零零七,还一直拖欠工资,最后直接跑路了,白干一年,我说什么了吗?”
“谁不想光宗耀祖啊?关键没那个条件啊,我们长得也没你帅啊,也不指望能被哪个富婆看上,能混一天就混一天呗,大不了犯个大案子被枪毙得了,这样窝囊的一生有什么意思?”
杜衡听着那四个人诉说委屈,满意地点了点头。
“能不能麻烦你们再重复一遍?”
朱凯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啊?你觉得你能拯救我们吗?”
杜衡欠欠地说:“不,听着你们的故事,让我有了一丝优越感。”
“你tmd是什么意思?揭人伤疤很痛快是吧?”
瞬间那四个人直接炸毛了。
杜衡说道:“这不是还有尊严的吗?知道耻辱。你们误入歧途,但是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幸福平安的一生只是属于少数人,大多数人都在每天挣扎,而你们是选择放弃自己的那一批,对此我特别得瞧不起。”
朱凯对着杜衡举起大拇指,大声地说:
“那我们能怎么办呀?你清高,你了不起,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那你们想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个人啊?”
“这不是废话吗?”
杜衡很满意地说:“很好,纵使自己过的万般不如意,也不能殃及他人,凡事儿都要有底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工作难找,但是找个勉强糊口的正经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对工厂有心理阴影的那位老哥,害怕地说道:“有啥工作,不会又是骗我们进厂打工吧?”
杜衡摇了摇头说:“你们现在看起来很精神,短视频弄个账号卖卖惨,表演一些才艺,弄点绝活,一个月也能赚个小三千吧,我还可以帮你们写剧本,万一火了,被签约成为大网红也不是不可能,玩短视频也不需要什么高学历。
“这个时代的机会很多,就看能不能把握住,最重要的是能放下脸,四个大男人能活活把自己饿死吗?”
那四个人听到后,忽然表情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杜衡看着对方那副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无奈地说:
“行,就算你们没有那份才艺,送外卖总该可以了吧,公司免费配送车辆,一个月内业绩达标,五千应该是有的,实在不行餐馆端盘子,如果你们好吃懒做,当我没说,我只是给你们指条路,剩下的靠你们自己。”
有人小声说:“但现在是旅游淡季,很少招人了,而且不包住。”
杜衡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发说道:
“这样吧,城北那家烧烤店知道吧?那五位也是我劝过去的,他们现在正在招人,生意火爆,考虑开个分店。以前也是和你们一样误入歧途,现在赚得比以前多的多。
“你找到他们领头的,就说是一个来你们店吃烧烤打折的人介绍来的,保证会给我这个面子,虽然可能会累点,但也不至于以后会吃到国家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