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七少爷的口才,今日我算是领教了。”翠姑说着,身上武士的威压不自觉的爆发出来。
“哼!”谢老爷子冷哼一声,一股更强大的威压瞬间盖过翠姑的气势。
翠姑又气又怒:“好,如今我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一点地位了,小辈骂我奴婢出身,长辈以势压人,我.......”
“放肆———”谢老爷子怒吼,神色冷了下来,谢家和谢雪乃是互相依靠,翠姑平日干了什么,谢老爷子确实不会管,这点颜面他还是要给翠姑的,但是这事若犯在谢老爷子头上,被一个奴婢责骂,谢老爷子哪能愿意。
翠姑脸色一白,暗道了一声不好,这些年顺风顺水,让她忘记了谨慎,谢老爷子可是谢家的当家人,哪怕她身在云州,可她仍然是小姐身边的下人,得罪了小姐娘家,就算她回去了侯府,小姐又岂会放过她,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修为不如谢老爷子,倘若换成另一个修为更高的人,谢老爷子只会敬着让着,此乃人之本性。
谢蕴看的心里一阵畅快,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总算得到教训,果然,还是实力强大才好说话,他目前就算惩治不了翠姑,也要给翠姑添添堵,二姐若是知道翠姑会带上一个麻烦去云州,哼,那才有好戏看呢。
谢荀低头闷笑,七弟果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三言两语便把祖父挑拨的心生不满,不过,他也觉得很有道理,都是谢家的人,二姐姐总不能太过偏心不是吗?
翠姑连忙放下身段,诚恳道:“是我气糊涂,老爷子您别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三老爷偏宠秋姨娘,咱们小姐受过多少委屈,您让我把五少爷带去云州,这不是让小姐伤心吗?”
谢老爷子面色略缓,他也不想和翠姑撕破脸,毕竟,二丫头现在还是谢府的靠山,若非翠姑的言行太过,竟然敢对他不敬,他也不会出手震慑,如今听了翠姑的解释,谢老爷子心里舒坦了,只是还不等他多说什么,谢蕴插言道:“翠姑,你这就小看姐姐了,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哪还会记得,况且,五弟也是她的亲弟弟,姐姐才不是小气的人。”
谢老爷子闻言,立即笑了起来,这话他爱听,点头道:“确实,二丫头温柔贤淑向来明理,哪会还跟老五计较。”
翠姑气得心肝胃疼,她总不能跟谢老爷子实话实说,自家小姐确实不想五少爷出头,更担心五少爷记仇,以后会给她添乱吧。
谢蕴接着又道:“再说了,姐姐和谢家互利互惠,谢家子弟若有出息,这对姐姐也是一件好事,咱们谢家子弟众多,若是人人都能出人头地,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彩。”
谢荀实在忍不住笑意,连忙陪着谢蕴一起,纷纷给谢雪戴起了高帽子,情真意切地说道:“二姐姐向来心疼我们,肯定只会盼望我们好,二姐姐人又温柔心又好,哪怕嫁得那么远,每年还记得送来资源给我们,只可惜,自从二姐姐嫁人后,咱们就没有再见面,弟弟心里一直对二姐感激不尽,我想五弟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这话老爷子爱听啊,自家孙子互相有爱,又懂得感恩,这样多好。
翠姑却气得脸都黑了,偏偏人家还一个劲的说好话,让她反驳不成,连忙焦急的推拒道:“这事目前还没有定论,方家还没答应呢,我只是提前送个信,好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谢老爷子面露失望之色,谢蕴又来火上浇油,慢悠悠地说道:“姐姐向来聪慧,翠姑您也是个能干人,何曾做过没把握的事,想必是早已商议好了,心有成算,这才来跟我们透话吧。”
翠姑恨得咬牙切齿,死崽子,白眼狼,亏得小姐那么疼他,他却来给小姐找麻烦,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可是,翠姑也不想想,若非她算计在先,谢蕴又岂会反击,若非谢蕴实力不足,在家不受重视,翠姑又岂敢毫无忌惮地毁了谢蕴的院子,毁家之仇,如同灭族之恨,更何况,景然还差点保不住胎儿,谢蕴心中岂能不恨,岂能不想着报复。
翠姑无言以对,谢蕴把话全都说完了,让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承认自己不能干吧。
谢蕴又道:“三哥也还没成亲,不过,三哥是嫡子,可不能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我看翠姑之前说的那门亲事就不错,正好母亲也喜欢,翠姑若能从中做媒岂不是皆大欢喜。”
面对谢蕴的咄咄相逼,翠姑此时已经无力回答,唯有面无表情地拖延道:“此事我要先跟小姐禀告,人家是世家小姐,奴婢做不得主。”
谢老爷子并不在意,反而满意地笑道:“那行,你去跟二丫头说说,这两门亲事我都应了,让她想办法促成这件事。”
谢蕴瞥了翠姑眼,心中冷笑,让你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谢荀表情有些担忧,今日七弟锋芒毕露,他怕翠姑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翠姑神色阴冷,狠狠看了谢蕴一眼,转头对谢老爷子说道:“两位少爷的亲事,咱们暂且放在一边,等我跟小姐禀告后,再做详谈,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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