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压力惊醒,皱着眉头缓慢的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抬手刚想用力把这个不明物体推开,就被一阵久违了的熟悉感震得心里酥酥的。顾逸洲咽下了已经跑到嘴边的脏话,右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动了动嘴唇没说话,慢慢的将手放在了俞承泽背上,轻柔的拍了几下。
俞承泽没听见顾逸洲出声,却觉得他在自己背上的轻抚就像是一声尾音极长的叹息。
顾逸洲都不用打开床头的台灯,也不需要去摸出眼镜戴上,仅凭心跳他都能感受的出来这是俞承泽。
俞承泽也没有说话,仅凭着生理上的冲动掀起了顾逸洲的上衣,带着点茧子的指腹在他的肌肤上抚摸揉搓。
顾逸洲比他还要冲动,腰部热烈的贴合着俞承泽的腰身,抬起手撕扯他的衣服。
……
这就是一场无声的相互爱抚,夜色中只能看到两具燃烧着浓浓雄性荷尔蒙的身体缠抱在一起。
俞承泽的双手撑在顾逸洲脑袋旁边,眼神绯红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太久未曾开发过的地带极其干涩紧致,顾逸洲咬着牙一声没吭,俞承泽小心翼翼也是一头大汗。
顾逸洲突然伸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俞承泽的肩头,没松口,越发用力。
俞承泽没敢动,也没舍得动,僵着肩膀任由顾逸洲啃咬,直到两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很烫,他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疼,自己的心好像也被这两滴滚烫的泪水灼伤了。
顾逸洲终于松了口,也松开了俞承泽的脖子,通红着眼眶楞楞的躺在枕头上。
俞承泽没顾得上肩头的疼痛,紧张兮兮的开口,却发现嗓子有点干涩:“怎么了?弄疼你了?”
顾逸洲吸了吸鼻子,突然抬起双腿,用力的缠在俞承泽的腰上,摇了摇头,委委屈屈的问道:“你是来和我打分手炮的吗?那可要久一点。”
话音刚落,忍了这么多年的眼泪就再也受不住了,扁了扁嘴,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滑落下来。
顾逸洲不是个爱哭的人,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要咬着牙把眼泪忍回去,俞承泽几乎从来没见到他哭,就算是顾逸洲皱一皱眉,红一红眼眶,他都觉得心脏像被揪着一般疼。
现在这个让他放下倔强,呜咽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人是他。
俞承泽觉得后悔,后悔没有在顾逸洲下飞机的那一刻就把他拥入怀内,把这五年来缺失的所有爱都弥补给他。
他受不了看到顾逸洲流泪,什么谁抛弃谁,谁远走高飞都不重要了。
顾逸洲哭了,他心疼了,心疼的觉得这些年来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俞承泽的错。
俞承泽的目光变得异常柔情,低头亲了亲顾逸洲的眼角,温柔的用大拇指指腹为他擦拭眼泪。
“小傻子,什么分手炮啊?是五年前你欠我的分手炮吗?”
顾逸洲红着眼睛,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的说:“你是不是要和宋昕瑶结婚了?我告诉你,婚礼我不会去的。”
俞承泽觉得好笑,恶意的顶了顾逸洲一下,使得他没忍住叫出了声。
顾逸洲止住了眼泪,脸涨得通红,没来得及收回那声呻/吟,凶巴巴的瞪着俞承泽。
“傻子。”俞承泽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认认真真道“今天我是陪宋昕瑶去谈新公司的,给她撑个场子罢了。这五年来我没为其他任何一个人心动过,我爱你,只爱你。五年前是,现在也是,我今后生命中的每一个五年都会只爱你一个人。”
顾逸洲眨了眨眼,脑子突然有点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