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惹下的祸事尚未摆平,有待协商。
“我看你还是先忙你的事情吧。”
他们的事?好解决啊。风凌立刻跳到句儿面前摊开手:“借个几百两银子,这些人立刻搞定。”人世间再没有比钱更容易搞定的事情了。
究竟闹了多大事,竟然几百两银子才能搞的定。句儿掏出银票,虽然心里自知风凌这个数目说的实在是夸张,但是随手抽出几张递过去也懒得看究竟数目是多少:“小姑奶奶,下次再惹了事,直接把青丘的牌子抬出来好不好?你真当做狐爷的威信是白立的?”
哎呀,忘了……风凌暗自吐舌,仗着句儿那张过于阴柔的女儿面,上去勾肩搭背的讨好:“句儿你最听话了。这件事别多嘴哦~银子我就先借着了。”
早知道你就不肯还。句儿实在是对风凌的智商无语,指向一个方向给她看,好心提醒:“你真当做我是无缘无故掉下来的?看看那是谁,你想把这件事压下来,也要看你的好姐妹们同意不。”这姑娘脑子明显是缺了根弦儿。
那里赫然站立着已经瞧了半天笑话的璧月棠和洛岚两位姑娘。此刻那两位脸上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风凌妹子你要不要突然幼稚成了个孩子。
“棠棠~小洛洛~”张开双臂,风凌的终极必胜计撒娇再一次闪亮亮登场。却在扑向两位姑娘的路途中没跑个几步,手臂一抻“扑通”摔倒在地,耳中才听见蓝郎姗姗来迟的提醒声,满是无奈。
“小心!染染扣得锁链……”
世人果然教导的对,不能做坏事,做坏事一定会被抓到,被抓到一定会超级丢脸!可是,老天爷你为什么不去惩治那个罪魁祸首,偏偏要整治我这个小跟班呢!
如何不明白现在风凌内心的纠结,璧月棠却也不能任由她一直拿毛巾死死捂住了脸就是不拿下来:“好啦,洗都洗干净了。把毛巾给我吧,我也好还给人家茶楼伙计。”柔声哄劝。
“我不要!太丢脸了!”声音在毛巾里面闷闷的,别样可怜,实乃另一种撒娇手段。
句儿还不了解她,一招制敌:“死之前先把刚才拿走的银两还我,反正刚才打发走那些人也不是你付的钱。”什么所谓几百两才搞的定,分明五十两不到。
闻言立刻把毛巾扔在洗脸盆里,风凌勇敢直面所有正对着她猛瞧热闹的闲人们:“看什么看,本姑娘的美貌你们不是一早就看过。”突然捂脸做娇羞状,“哎呦~莫非太美了你们看不过瘾?”
洛岚好想吐血,抹了层额头上的冷汗心有戚戚焉:“风凌,你脑袋摔傻了吧,怎么跟棠棠这个经常脑袋抽风的人学。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改!”
换来璧月棠好大一个白眼。怎么说话呢,谁脑袋抽风!
“就是要故意恶心死你们,让你们只会看笑话。”风凌说完一呲牙,颇有她脖颈上所纹赤练蛇之风范。
“不是我们要存心看笑话,而是你们这闹的是哪一出?好端端不可能被人追吧,而且追你们那些人身上穿的好像是城中上好酒家鸿宾楼的伙计服。”心里怎么琢磨都只有一种可能性,璧月棠斜起眼睛看风凌,“你们居然吃霸王餐?”
这个璧月棠总是在这种时候聪明过度的一针见血!风凌气的好一顿跺脚:“如果不是以为今天被罚绝对没办法出来玩,我何至于到一两银子都不带!”言毕又愤恨的指定了蓝郎,“还有他!全怪他!如果不是他,我又哪至于出这么大的糗!”老天爷你就是不开眼!绝对的不开眼!
腿有句儿不轻不重的捶捏,手伸书生端茶倒水的伺候,蓝郎躺在罗汉床的另一边正享受着无以伦比的待遇。救人就是好啊,是好人就会有好报的。当然,“南宫冥屺,说起来我现在可以活的这么舒服,全拜你所赐,谢了。”
自己因为伤口再度开裂而不适宜久坐,君澈才弄来了一张罗汉床让他得以半卧半躺。那个嘴硬的家伙曾经对自己说过什么“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而眼下看来,祸是自己,蓝郎才是福,他居然也会看走眼。
“有福之人不用忙,蓝郎不用谢我。”淡淡然然的口气,南宫冥屺话虽然是对着蓝郎说,眼睛却在对着君澈笑。
坐在君澈身边的璧月棠立刻反射性的全身炸毛,白落得早就将一切看通透的洛岚看笑话,并对着才进屋还不明白状况的风凌忙使眼色。不管懂不懂,先别漏掉戏份。
哼,洛岚要是自己憋着笑也就算了,这么公然和风凌眉来眼去,当她璧月棠是瞎子吗。愤然起身,对着洛岚勾手指,有话咱们外面来说。
“我也要!”立刻明白璧月棠要把自己隔离开外,风凌急了,蹦起来就要往外冲。
这姑娘怎么总能忘了她现在可是和蓝郎一根绳上的蚂蟑,书生手快好心扶了下才避免风凌再度栽倒在地的命运。璧月棠转回身,无语指指她和蓝郎那根“命运的红绳”,意思表达得好清楚:你先重获自由再说其他吧。
我……我究竟是哪根筋儿搭错了线才让自己多拴了一根线。风凌真是越看越蓝郎不顺眼,火上头顶当下来个饿虎扑食:“我掐死你个祸害算了!”
“姐姐!”抱紧了风凌,书生无奈。这群姑娘们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