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少年可比女子差个什么?”
唔……不自觉的点头,宇文潇虽略感遗憾,心下竟也起了另类情绪:“果真是男子?可惜,可惜了。”若为女子,不知该是怎样销魂。
“将军若是还不信,秦宫中刚好有一美少年,姿容美过我等女子,何不唤来一见?”
就这样,如愿将蓝郎唤了过来。正便宜在戏台之后看戏的初云,硬是摇晃醒了昏昏沉沉的霜林雪问:“要不要赌蓝郎是一剑杀了宇文潇,还是忍住了做毫不相识状?”见霜林雪苦命挣扎着伸出两根手指,兴致正高的赌客立刻泄了气,“赌都赌不起来,无趣!”
“小爷教出来的徒弟,如果这么没用,哪里也都不用留着他了。”话落人才落,染染也不甘心自己一人在外护卫,进来重组三人组聊天解闷。
斜眼,这帮丫头一个比一个不听话。“你进来干嘛。”压场护卫很重要的好不,谁敢保证外面那位吃人魔王会不会突然急了,随便抓人咬一口。
染染一把抢过霜林雪腰间的酒壶,喝足了过嘴瘾先:“外面那位大将军被我吓到了,只要有我在,他什么也做不出来的。”人性什么的,无非是趋利避害。普出场就那么吓人干嘛,害的人家好规矩不敢动了好不啦。
……吓到了?
初云真是有种无语以对苍天的冲动。什么叫做见面不如闻名,什么叫三人成虎。大将军,您的成名之路原来是如此吗。“不管了,反正这台戏又不是咱们唱。”有戏看就欢喜的三人组……唔,准确说是二人组,站定了坐稳了,将这世间红尘路,想要看的几多清晰。
男人要美到何种地步,才会招致两个男人的抢夺。实则也算不上抢夺,只源于在宇文潇直勾勾地看着蓝郎之际,叶非羽发了话:“回来。”
回来?如此宣示自己权利的话,风凌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却不想才一起身又被叶非羽叫住。诧异回身,命令已下:“坐下。”坐下?这条更令人不解好不?坐哪里?您大少爷身那边是宇文潇,我坐下,蓝郎坐哪里?若是蓝郎坐我身边,那您又特意将他叫到身边做什么?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风凌看着清茶,眼眸移动间准备另坐新位且试试可不可行。
“慢移。”诡异间果然君澈是那个必定要出来搅局的。抬了手,制止小丫鬟将椅子放在叶非羽的下下首,这痞赖勾勾指头,反倒示意将那椅子放在叶非羽和宇文潇的中间:“只为一个小倌你争我夺的多失颜面,此位置实乃吉位,风水上佳。妙可人儿你便坐在这,左右兼顾,左右逢源,岂不极妙。”
立刻便扬立了眉梢,蓝郎抿唇,纵心中愤懑难抑,却也不得不低头。如今叶非羽事事求着他,他还有何事能不知晓。却偏要做作!偏要来激自己!只是目光刚刚对上君澈那双清冷眼,忽又泄了气。玉样手指点点就可惊起波澜,他偏能含了笑,知作不知、做作不做的慵懒状。罢了,本就是这样的人。“爷……”勉强扯了笑容想做熟练应答状,开了口才知道自己实是做不到,只能软了声音,喃喃言,“说的是。”
随了君澈的意,蓝郎抖袍方落座,一手便被叶非羽的手覆住。轻颤,本是想躲开,可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尤其最毒的那双……权衡利弊之下,唯有咬牙继续隐忍,做了暗不肯逢迎的样子,身子微微靠上叶非羽的肩,能离宇文潇有多远,就离多远!
这……这!这人是蓝郎吗!
可怜风凌手中的酒舀几乎落在桌上,方才收回袖中的五彩小蛇都再度探出头来,看看自家的主子为什么心跳突然变化这么大。更不用说另外两人清茶和璧月棠,若不是那条蛇引来了叶非羽的关切,她们早就要好好“交流”一番了,丢下无故被扯进来的宇文潇竟仍然呆愣着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
如常的语气,就连眼神看过来也只是寻常的。若不是叶非羽看定了她不移眼,风凌以为那句话实则是说给蓝郎听的才对。可是,他们之间又何来交情值得宰相府的小公子特意此番做作。只能扯开嘴角苦笑,软糯了声调:“酒虽清冽,到底还是会醉的。奴家失仪了,多谢公子关心。”话如此说,自挽了袖口又给他满了一杯酒。
清冽?叶非羽何尝不知道这酒入口寒彻心扉之透彻,可酒若不醉……“酒若不醉,世人要此物何用。人若不醉……”半句话悬在半空久久不落,叶非羽看了眼君澈,终还是将这句话隐了去。
呃……桌上三位姑娘这次不由得不齐齐看向君澈了。话说这位仁兄,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叶非羽和蓝郎都很不正常,你看出来没啊!
君澈视旁若无物,只将酒杯端在鼻前轻嗅,听台上戏正欢,洛岚唱:“你道方径直如线,我道侯门深似海。”便挑了眉,牵动整张网线移了位置,斑驳陆离,无人识得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