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小王爷?”阿福未起身,心不在焉地问道,“不是要招待公孙小姐吗,你怎么有空到园子里来了?”
“这么多人围着她团团转,不缺一个我。”
别说,高冷起来的小王爷反倒气质独特,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材。不似一般男子剑眉星目,细看之下,眉眼间蕴了层忧郁之气,一行一动皆是说不尽的俊逸洒脱。
这两日,齐福也没少听府中人说过,这位不知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要是再没有这善变的狗脾气……正想着,手中的红烧肉忽得冲着她“汪汪”了两声,这小东西仿佛也在嫌弃与景宏齐名呢!
阿福对着小狗嗔道:“红烧肉,你叫什么呀?”
小狗自是不能说话回答,齐福随口一问,没想到景宏的声音在她头顶悠然响起:“它在说‘有花’。”
阿福看看那棵叁天大树,海棠花色正浓。
“树上有花也不能爬!”她斜睨了眼头上之人,似是在说“你又知道了”?
见齐福不明所以,景宏叹了口气:“它是说,你头上有花!”
话音未落,紧接着,只觉头上的发饰被人轻轻动了一下,阿福警觉地立刻起身,仰头瞪了景宏一眼。此时,景宏正手持一朵海棠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桃红色的秋海棠映得齐福小脸白里透红,十分娇俏。
就算见过两次,也算是生人,怎么就上手了?阿福是不怕生,却禁不住被人这般盯着瞧,一时恼了:“你这人好生无理,这般不声不响的站在人身后,还拿我的花!”
“拿了,你想怎么着?”景宏不答反问,还笑得十分暧昧。
“这叫……这叫‘偷’!”阿福当小姐当惯了,习惯性的顶了两句嘴,却发现拿花之人还在冲她一个劲儿地发笑。
“不对,我这是‘采花’。”景宏的笑容,看到阿福眼里莫名的让她感觉发毛。
初来乍到,还是能躲就躲吧!
阿福不等他回话,自顾自的有些吃力的抱起小狗,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她并未看到,宏小爷对着手中的花儿一笑,自语道:“采的就是你这朵花。”
齐福抱着红烧肉,刚跑两步,忽听一个柔美的声线传来:“宏小爷。”
两人闻声双双回头,就见公孙茗若不知何时已身在园中。
景宏与阿福迅速对视一眼,又佯装无事,阿福有些不太自然的对两人行礼,打算抱狗先溜:“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奴婢退下了。”
没成想,这位公孙小姐其实是来找她的。
只见公孙茗若笑盈盈地对她道:“听说,你叫齐福?”
齐福随之一怔:“是。”
试探开始了吗,这就开始了?
想到这个,阿福不禁又看向了宏小爷,而景宏拿着花自顾自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别走!回来!哎呀~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懒驴上磨屎尿多……在心中胡乱抱怨了景宏一通,就听柔媚的声线在她耳边再次响起:“昨儿个在丞相府见过你呢?”
回过神来,齐福故作淡定,恭敬地又回了一个字:“是。”
见她老答“是”,又总朝那位小王爷走去的方向瞧,公孙茗若忍着笑,打趣道:“你可是心仪刚才的那位宏小爷。”
阿福这“是”字都吐出半个音了,生生给拉了回来:“是……不是!”
见阿福那窘迫的小模样,就和她怀里的小狗一般呆萌,公孙茗若一时笑得前仰后合,花枝烂颤,也不顾忌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了:“许久没这么开心了,你好有意思。”
这是几个意思!没事拿她找乐子?
阿福在心中腹诽,气鼓鼓的嘟着嘴,瞬间就不想理这个公孙小姐了。不料,一只老鼠突然从脚下跑过,紧跟着她怀中的小京巴造反,两腿一蹬,跳下阿福的腿,跟着那老鼠而去!
“红烧肉,快回来,捉老鼠不是你的天职呀!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老想着和猫抢活干!”阿福叫着跳起身,也追着那只小狗而去。
“阿福姑娘,我来帮你!”见齐福这般急切的跑走了,公孙茗若先是一惊,条件反射般也跟了过去……
一时间,园子中一人追一人,一人追一狗,围着花坛和小湖边到处跑,热闹非凡。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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