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的心很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
他拽过身旁的助理,几乎是用尽一身的力气。
“池舟呢!你他妈的把池舟看哪儿去了!!!”
助理第一次见这样的经理,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外。
“跟……跟……黄总……黄总……”
路远已经不需要他说完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路远冲出去,门口却早就没了黄德顺的影子。
他的心很乱,甚至要忘了怎么走路。
“给我查!查监控!给我查黄德顺在哪!查!”
这家酒店是黄德顺名下的,路远在这里,根本没有作用。
黄德顺老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原本是想找人把路远给弄出去,但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出去了。
路远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堂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去查监控,更没有人告诉他黄德顺在哪个房间。
路远跟个傻子一样瘫倒在大堂鲜亮的灯光下。
心里却很凉。
已经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怕过。
“小船……”
宁则包了酒吧的场,原本有点儿吵闹的酒吧放着的是一首纯音乐。
一个艺术家的曲子,很安静。
但宁则并不舒心。他的右眼皮一直跳,跳得他心烦。
“叶绍拙还没来?”
毕升替自家媳妇儿切好了牛排递到他手里,才回宁则的话。
“没呢,恐怕在忙。一会儿该到了。”
宁则又闷闷地喝了杯酒。
“切,一个两个都不拿我当回事。”
毕升头疼了,“怎么就不拿你当回事?人家池舟不就是跟路远吃饭去了放你鸽子了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人家跟路远是老同学,还不许人家聚一聚?”
宁则冷哼一声。满满的讽刺。
“呵。老同学?”
“不知道多少年没联系了能叫老同学?搞笑呢吧。”
“他的大腿有我的粗吗?为什么抱他不抱我?”
毕升听不懂他的话了。什么大腿粗不粗的,宁则这腿真不能叫粗了吧。
叶绍拙一进来就被这里头完全不一样的氛围给吓住了。本来还想找几个妞,这看来是不行了。
“这是怎么了?还包场了?”
毕升见他来了,松了口气。这下不是他一个人承受宁则莫名其妙的怒火了。
“你怎么才来?阿则都要气死了。”
叶绍拙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怎么气死了?今天气氛不对啊,你们不是说约了人吃饭吗?怎么又喊我喝酒了?”
毕升摆摆手,指了指宁则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原本说了跟池舟一块儿吃顿饭,结果池舟说来不了。我们刚刚从碧海皇宫那边出来的时候,碰到池舟跟路远要去包厢里吃饭。这不,宁大影帝气坏了。”
宁则瞪了他一眼,很不同意。
“我没生气。谁没事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叶绍拙不道德地笑出了声。
“得得得,您老没生气,您老就是郁闷了行吧?”
“我说你们也是逗,被池舟放鸽子了有什么好气的?”
“池舟和路远又没什么,两个大男人的,真以为个个都是毕升啊,对长把儿的感兴趣。”
“路远今天好像是带他去见什么导演的,他从公司拿了一部戏,给池舟了。”
毕升看了眼宁则,这人的耳朵竖得比谁都尖。
“这么早就定下一部?我媳妇儿那还没拍完呢。”
叶绍拙喝了口酒,“是啊,我也觉得早了点。这才什么时候,还有好多剧本没送过来,也不知道路远怎么着就想讨好池舟,非要把戏拦下来给他。你说这池舟还真有魅力啊,一个两个都赏识他。”
“不过那部戏好像是黄德顺投资的,总觉得不太安全。”
宁则的手顿住了,酒送到唇边却忘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