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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看过来水眸诱人。
他贴近,仿佛在进一步确认,扣住后颈将人按进怀里,手掌下动作愈发撩拨。
酒精上头断片前,记得他的感慨缠着耳畔:“终于能靠近你了。”
回想起来,面红耳赤,双目失神。
宁愿一切是幻觉,又害怕一切是幻觉——昏头到什么地步才能产生这样的幻觉,她警告自己不该陷入感情,在这个时候。
诚然,他很……
那副皮囊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要是长得太恶心举止太油腻,她也不可能在见面第一天就和他领证。
她原本和他不产生太深交集,作为——陆昭昭叫上瘾的——“便宜老公”,思路理想化,养眼够看她也不亏。
现在怎么办?对方好像不想浅尝辄止,而且,
他好像太会了,像个惯犯。
宁好焦虑地下意识咬指甲,走出去探头往卧室望一眼,睡得真踏实,可恶!
只能说服自己先做正事,装监听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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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中,宁好最近很忙,忙于社交应酬,每天回家至少是临近零点。为了她出入方便,家里佣人也懒得半夜起来开门,早早积极地替她输入了门禁指纹。
闻斯峘感觉和宁好很难见面,晚上他睡觉时宁好还没回家,早上他醒来宁好已经在楼下客厅应付那顿“团圆早餐”了。
真离奇,世界上竟有人蜜月过成这样,他不禁自嘲。
这个家里他的存在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其他人见到他除了客气就是客气,他仿佛来到酒店,但又不是那么让人自在的酒店。
几天过去,闻斯峘起了念,不如想个办法带宁好回市区,哪怕和她在市中心各自为营地分居、劳民伤财地奔波,也好过让她和李承逸同一屋檐下、他昼夜不安地盯着。
起念尚未行动,当晚却出了意外。
午夜11点多,犬吠声击穿了郊区的宁静。
闹闹认得主人,却无奈于隔着门,只能狂吠声张。
闻斯峘从楼上下来,出了大门往室外一望,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李承逸半搂着宁好从院门口走向楼里,院门外,黑色的suv正在掉头。
闻斯峘认出车牌号,是宁总的公车。
所以,这么驾轻就熟的,她爸爸的司机把她交给李承逸,就安心离开。
闻斯峘隐在阔檐投来的阴影中,居高临下,看他们俩在台阶下拉扯。
宁好说自己没醉,李承逸非说她醉了,手不肯离开她柔软的身体。宁好蹲下抱住闹闹安抚,要李承逸把狗送去安置好,李承逸却袖手旁观说他怕狗。
很新鲜,闻斯峘第一次知道他怕狗,从前看不出。
幽深庞大的院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宁好猛地推搡一下李承逸,闻斯峘猜再闹下去明天清醒了她会后悔,出声干预:“好好,喝多了?”
李承逸下意识松开宁好。
“没有喝多!”女人双颊绯红,像小鸟一样热情扑腾着跑上台阶,亲近过来。
他喉结轻滚,搂住她,带着快感望了李承逸一眼:“哥,早点休息。”
“哦,晚、晚安”李承逸不善于掩饰表情,施施然搓了搓手,仿佛那两只胳膊是刚长出来的,正愁无处安放。
承着宁好的体重把她带进电梯,快意之外闻斯峘有些犯难,真喝多了。
好在喝多的宁好也乖,不扰民,
进了房间,她扑进沙发里倒头就睡,闻斯峘不好干涉,只好暂由着她。
五分钟后她呼吸沉了,这一觉她睡得踏实,他却睡不安稳,有点担心她醉太深出意外,每隔半小时就去外间看看她。
凌晨三点,能听见闹闹偶尔在院里叫几声,很反常,它平时晚上安静得很,这样叫让人心慌。
闻斯峘寻思要不要穿衣出门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是决定先确认他主人的安全。而这一次,走到外间,却没听见人熟睡时的沉沉呼吸声,他心悬得紧,把手伸到她面前去探鼻息,宁好突然睁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中间没来得及收回。
一秒,两秒,意识到他这伸过来的手是什么意思,她忍俊不禁。
“帮我放点水好吗?我想泡澡。”
他点头进了浴室,放好水又折回来,从饮水机前给她带了一杯温水,扶她起身喝:“多喝点水,把酒精代谢掉。”
宁好也渴,把一整杯灌下去,
他问还要不要,她摇摇头,起身去洗澡。
“一个人行吗?”他问。
“嗯嗯,已经清醒了。”
闻斯峘坐在沙发上没动,又听见远远传来几声狗叫,他想着等一会儿再去处理,她虽然清醒了但还虚弱,万一在浴室摔倒,身边可不能没人。
过一会儿,浴室里的人意外地有需求:“老公,我忘了拿衣服,你帮我拿一下。”
老公?
闻斯峘拧起眉,哭笑不得,这肯定还是没清醒吧。
她的内裤整齐叠放在抽屉,不像文胸那么精致漂亮,全棉平角,款式简单,都是柔粉、雾紫、浅蓝等淡雅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