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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推敲她和李承逸过去的细节不是个愉快话题,她避重就轻地顺着他的话反击:“你刚才还说自己老实。”
“还不够老实?我一次都没有打扰过你。”
“为什么呢?”她将他一军,“我看你和作家说话没什么障碍嘛。”
他笑起来:“你是1班人,我们普通人跟1班人之间存在阶级差距。”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1班不光优等生云集,而且学费是普通班的八倍,在学校一贯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宁好反感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讽刺调调,梗着脖子反驳:“那现在呢?阶级差距说消失就消失?”
对面变了绿灯。
他已经在斑马线上往前走了两步,又驻足停下,
回身眯眼端详她执拗较劲的一张脸。
“有人自投罗网,覆水难收了。”
他一抿唇,强势拉起她的胳膊,一把扯掉羊皮长手套,把她冰冷的指尖握紧在自己热的掌心,大步在倒计时中穿过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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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宁好锦湖苑的住处。
宁好没有完全搬完家,她一部分东西还留在锦湖苑,租约到次年二月,她也懒得为剩下五个月去提前结束合约。
虽然雾凇院一个套间的面积就200多平,差不多赶上一套普通房产,行李全搬过去也能放得下,不过她心理上没有完全把雾凇院当家,和闻斯峘一样,会希望保留一个私人根据地。
隔三差五,来市区的时候,她就会顺便再找个小包收捡些非必需日用品的带过去,比如香薰灯之类在第一次搬运行李时留下的东西。
闻斯峘袖手旁观,坐在按摩沙发里等她,不急不催。
目光像指南针一样满房间找她,走哪儿跟哪儿。
屋里没开地暖,但比室外暖和,她又来回走动,并不觉得冷,把外套脱了。
他看清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紫棠色的羊绒针织,尖尖的小v领,薄且贴身,袖口贴合她纤细的小臂,只有手肘内侧弯曲时产生几道褶皱,难怪能连衣袖一起塞进羊绒手套里,穿脱时几乎没有阻力。
年纪小的时候,她脸长得稚嫩,整个人打扮都青春少女。
他试想过以后她长大了会怎么是什么风格,女人都会有性感的一面,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她那一面,像丘比特穿渔网袜,想想都违和。
没想到,她还可以长出这样感性的女人味,温柔下蓄着爆发力。
“你笑什么?”她被盯得心里发毛,不满地支着腿抱臂站在厅中央。
闻斯峘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架在一个无论怎么恭维都很尴尬的位置上,
他干脆破罐破摔。
“脑海里正和你做..爱,不笑难道哭?”他厚颜无耻地说,自我感觉非常羞愧却又忍不住恶作剧的窃喜。
露骨程度让她瞠目结舌两秒,两秒后顺过手边一包纸巾朝他砸过去。
他接个正着,气定神闲把纸巾搁在手边茶几上,很得意终于让她哑口无言一回:“但我这人胆小……”
继“老实”之后又给自己加了“胆小”人设。
宁好一副看你能胡扯到什么地步的神情。
“敢想不敢做,”他彬彬有礼地补充条件,“除非你允许。”
透过阳台与客厅相连处的毛玻璃,市中心橘红、蓝紫的霓虹漫射光投进来,
房间里原本昏黄暗淡的一盏萤火难以招架,被吞没。
整个屋子变得光怪陆离,不断有光晕像车轮一样从人脸上滚过去。
呼吸湍急而潮湿。
许久,她别过脸,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轻哂一声:“想得美。”
第25章尾灯
“他真那么直接?”
宁好至今难以置信地点点头。
陆昭昭笑得抱着抱枕朝后躺倒在地上:“可爱!你为什么不跟他做?”
“他这个人自控力强,没那么着急。我还没看懂他耍的把戏,梭.哈……胜率不高,现阶段还是按比例投注。”
陆昭昭坐起来,认真道:“你的直觉是对的。我派我徒弟去打听了他。”
“不会打草惊蛇吧?”宁好有些忧心地严肃起来。
“所以我没有自己去啊。”陆昭昭说,“我和我徒弟的关系闻斯峘又不知道,联想不到我身上。闻斯峘做材料基因组的研究,和ai领域也密不可分。他在业内小有名气,谈到这方面专业他同行都听说过这号人物。”
“哪方面名气?”
“业务方面。在英国的时候参与搭建过行业最前沿的高分子机器学习模型,听说不止参与,他是核心。山水资本早就盯上他了,只要给他投资配备人手搭建数据库把平台开发出来,以后业内哪个单位都得用。”
宁好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隔行如隔山,想起自己劝阻过他创业,是不是阻碍了科技进步?
不对,山水资本,徐笑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