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昌喝道:“这又是在犯什么浑?”
四叔被三个人拉扯,努力腾出手指着李承逸的鼻子:“你问他,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内外有别,闻家昌以更盛的怒火转向李承逸:“你干什么了?”
汪潋一看这场面就猜到,肯定是李承逸做了什么把人惹急了,接下来必然要追究李承逸的责任,她见机行事,马上捂着小腹跪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全家人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
李路云惊惶失措去扶她:“别是动了胎气,快快!开车送她去医院。”
宁好正心有余悸,想逃离疯人院,马上自告奋勇:“我来开车!”
李承逸伸手去掺汪潋另一只胳膊,被闻家昌拉开。
他没驾照,眼下还要断是非。闻家昌发话:“笛赋,你陪云姨和好好把小汪送医院去。”
“哎!”二姐也乐得逃离现场,搀着汪潋一起朝外走去。
这一打岔,闻家昌没先前那么愤怒了,冷静不少,问四叔:“他干什么了?”
“他上次在饭桌上把王博瀚是我儿子的事捅给许燕,害得我家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平息了,现在又把许燕和卢厅的事捅到单位去,害许燕提拔没戏了!”
闻家昌叹口气,问李承逸:“是你干的么?”
李承逸叫嚷:“谁说是我干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餐桌上是我说漏嘴了,我连四婶单位的门在哪条路都不知道你说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怎么卢晶明的老婆早不闹晚不闹,偏等许燕被组织考察的时候去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没人给她好处她怎么可能去闹自己老公?”
李承逸被气笑了:“我草你们这些老不修丑事做多了屁股没擦干净赖我?我怎么知道人家为什么闹?原配打小三还挑日子啊?你自己拎拎清楚好伐!”
“你怎么跟四叔说话呢!”闻家昌大吼。
宁好离开前听见的最后一句就是这句,大致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
狗咬狗,一嘴毛。
到了车库她想起闻家昌那病,又不放心,对李路云说:“云姨你回去吧,我和二姐去送就行了,你注意点爸爸,别让他太激动。”
折腾到晚上十点,汪潋其实一点事也没有,全套检查做下来,最后在私立医院挂了袋营养针躺着休息。
家里那边,李承逸一口咬定他与四婶单位的纠纷无关,送走了怨怒未消的四叔。
闻家昌回到房里,听他坦白,这事确实是他一手操控的,可是事出有因。
李承逸把这段时间四叔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控诉一遍,泣不成声:“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差点搞垮云上,难道不要付出点代价?”
闻家昌无言以对,不知道他独自扛了这么多事,难怪前阵那样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一味责怪他,长叹一口气。
“那现在又回到老问题上了,你这次和你四叔彻底翻脸,以后谁来接替宁好呢?如果不找人接替宁好,又怎么平衡她和小汪之间的关系?”
“爸,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李承逸左手抹一把眼泪鼻涕,“我准备让天朗接替宁好。”
“谁?”闻家昌并不是没听清,他只是以为李承逸嘴瓢了。
“天朗。他知错悔改了,本来有工程经验,现在还学了工商管理,我想他比四叔还是强一点的。”
第69章尾灯
闻斯峘在外地时一再强调,要把他房间锁好,别让搬家公司的人碰任何东西,等他自己回来整理。
因此,他回江城后处理完积压了一阵的工作,整理搬家这件事就提上日程。
宁好偷偷从公司溜出来帮忙,但没帮上忙,反而拖慢了进度。已知他从小就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房间里有张床,家里又没人,结果自然就……
每次小别重逢,这方面就有点失控。
“为什么从我们领证到婚礼你明明超级温柔禁欲有礼貌,婚礼之后就释放天性了,现在更是毫无节制!”
他笑眯眯地抱着她:“婚礼前释放天性怕吓跑你。婚礼那天不是吵了一架嘛,也算彼此坦诚了吧。”
“快起来,干活了,收拾东西。”宁好嫌他搂太紧,有点窒息,拍他胳膊挣扎道,“你总不会天天来这里报到,理东西理十天半个月吧?”
闻斯峘一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那有什么不好?在这里做比其他地方更有感觉,不如天天来。”
“所以说是为什么?像偷.情么?”
“我是因为你今天穿制服了。”
“那不是制服,只是正常的西服裙!”宁好大声纠正,以示抗议。
“我分不清。”
他忙着转身到处摸索,刚才意乱情迷开始得太急,连眼镜都不知道随手扔哪去了,好不容易找出来,戴上后又从地上衣服口袋里摸出烟:“来一支吗?”
宁好点头,爬起来和他面对面坐,感觉身上的汗黏黏腻腻,又说:“算了,等一会儿,我想先冲个澡。”
“急什么?”他丢开抽出来没点的烟,又扔开眼镜,伸手来捞着她的颈吻,“你够了么?还没吧。”
“够啦。”她嘴硬,但是感受到他手心热度时尾音已变了调,发出难耐的呜声。
“你今天也很有感觉,为什么?”他一边吮吻一边用耳语撩拨。
大概因为想到身下是他年少时候睡过的床,有种很奇异的刺激感,她不好意思说,咬着下唇。
“等,等等。”她推着他胸膛叫停,“你刚才不是说我那个套套不舒服吗?叫个外卖吧?”
他暂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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