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本来也没机会,四次大考,年级第一稳如泰山。”徐笑是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闻斯峘眼前一黑,脸也黑。
“加油哦。”徐笑借着楼梯的地势拍拍他的肩,“你长点志气超过去,我就是单纯想见识见识,宁好怎么面对有男生比她强。”
“不可能比她强。”闻斯峘慢条斯理,“《新思路》新书发下来,她一晚上做70多页。”
徐笑脚步在台阶上停顿一下,蹙眉咧嘴做个难看的鬼脸:“疯女人。”
基于对宁好的了解,闻斯峘猜她也没有风花雪月那根神经,
但是挡不住她受欢迎,有人会喜欢她追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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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班在三楼排练,一班在一楼排练,王不见王,没机会看到她。
只有在中场休息时,闻斯峘借机下楼,不过没去一层,而是到了二层。
一层常有比赛,有看台,二层是挑空的看台。
闻斯峘站在二层,底下人不抬头注意不到楼上会有观众。
一班还在站初始队形,暂时看不出谁和谁是舞伴,尤其看不出谁是宁好舞伴。
宁好和另一个女生穿梭在人群中排队形,她竟然还是组织者,还以为她会对学业之外的班级杂事兴趣缺缺。
闻斯峘自上而下安静地看,
宁好说话时总是面带甜甜笑容,她好像在给同学比划转场路线,全然没有指手画脚的压迫感,反倒很像游乐园里的职员在耐心给人指路。
但同时她又不像有些外向女孩那么爱疯闹、聒噪。
总结起来,是种又甜又冷的气质,像夏天的冰淇淋。
十分钟很快就过,闻斯峘不得不返回三层继续参加自己班级的排练。
暂时没得到答案,仿佛卖了个关子,结果到第二天中午排练时才揭晓。
第二天室外在下着春雨,体育馆里冷而潮湿。
学生们从教学区跑来,伞尖顺下雨,鞋底沾着雨,场馆里门口地板上积成一小圈一小圈水潭,脏脚印被踩得到处都是。
因为话是对全班说的,宁好今天的音量很大,二层也听得清晰。
“大家注意安全,小心地滑。”
闻斯峘依然站在老地方,听她涓涓细流般的声音,看她穿过人群回到自己位置,面对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男生,郁结在心里的一团气终于化开。
大雨在窗外吵闹,又凝固成稳定的安静。
他一边顺着长廊走回楼上班级,一边想起,那男生他有点印象。
体育课上不活跃,一班很边缘的一个人,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他有一次为了训练分组和老师叫板,还有一次跑步时被人超过时撞了一下就停下来翻脸骂人,不圆融难相处的性格。
会欺负宁好吗?
他脚步突然停顿,略微不安地往下望一眼,寻找李承逸的身影。
李承逸在离宁好不远的地方,方阵最侧边,勾腿靠着墙,面部表情地看着宁好那个方向。
他的舞伴是个长腿细腰的女生,披肩发,染成了深棕色,看背影就知道是漂亮爱打扮的类型。联合班有不少女生偷偷染发,像深棕这种颜色,若是老师非要较真,她们会狡辩是天生发色浅。
舞伴面朝李承逸左右晃着,应该在说话。
李承逸除了偶尔点头,反应不大,神色冷峻,不像他平时热情不羁的样子。
方阵中心的学生现在两两一对手拉手,踩着节拍作成圆圈状顺时针旋转。
绕了一圈后,内圈女生继续顺时针旋转,外圈男生换成逆时针旋转,交换舞伴。
李承逸勾起的腿放下来,和他的舞伴一起走向方阵一角。
阵型初现雏形,四个角有八对同学,身高均衡,相比其他学生帅气漂亮,估计是领舞。
闻斯峘疑惑,宁好是舞蹈社的,形象好又有功底,为什么不是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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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体育活动课,出事了。
打篮球照例是一班人和一班人玩,四班人和四班人玩。
因此,闻斯峘对一班那边摩擦怎么产生的并不了解,等四班人注意到,那个篮球场上的对战已经停下来,男生们全聚在一起,中间有人推推搡搡,高声呵斥,但看不清人。
室友用胳膊肘捅捅闻斯峘:“打起来了?”
他也不比谁了解更多信息,只是眯眼在四处搜索李承逸的踪迹。
李承逸没在人群中,而是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手里拿着半空的矿泉水瓶,看着纠纷发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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