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好像在哪儿见过。”
映兮愣了愣。
“其实我小时候上过电视。”
江景既问:“东台?那个边哭边唱的小姑娘?”
映兮诧异:“你真看过?”
缘分真是奇妙。
江景既有点想笑:“你哭什么?”
映兮有点不堪回首:“……我的头发被旁边女生踩到了。”她们当时的舞台妆是青蛇白蛇,映兮演小青,借的大人的头套,长到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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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场表演她头套掉了剩个小低马尾更抢镜,大人都在笑,只有映兮一个人哭得很惨,妈妈哄了好久,把爸爸的奖章给她才高兴。
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映兮今晚很沉默,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月光与霓光一并泼下,将城市夜幕染成一幅动态画。
人行道上,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始终叠在一起。
夜风寒凉,脸颊敷上来一只大手,掌心很暖,映兮寻着热源扬脸看向头顶的手主人:“阿既。”
江景既低头:“嗯?”
“我想有个家。”映兮突发奇想,问:“你愿意当我孩子的爸爸吗?”
江景既怔住,黑眸之中碎光涌动,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这话会不会是他的幻觉。
过了好几秒。
“愿意。”他声音轻到听上去有些沙哑,好似压抑着情绪。
“但是在这之前,你要给我一点时间。”他敛眸,唇角向上扬起不受控制的弧度,眼神很认真:“我得先学会怎么当好丈夫。”
她心血来潮的一句话,江景既的态度异常端正,映兮静了几秒,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他:“你是想跟我求婚吗?”
江景既被她迟钝又率真的模样惹笑。
这姑娘怎么就不会装一下矜持迎合氛围。
“我说女朋友,”江景既捏住她的脸颊,笑得不太正经:“别这么草率行么,能不能等我给你个惊喜?”
映兮被他捏得脸颊鼓起,认真分析:“你每天跟我形影不离,对我也没有秘密,出去布置场景那么大张旗鼓的事,我很难装不知道。”
江景既点头:“有道理。”
“可是,我能给你惊喜呀。”映兮笑容灿烂:“你看不住我。”
江景既扬了扬眉:“嗯?”
“我不是在追你吗?”映兮说,“感觉这事儿还挺麻烦,不如直接求婚。”
就她这点儿耐心,真等她来追,他头发都白了。
江景既表现得很感兴趣:“那我等你求婚。”
映兮陷入沉思,表情看上去有点呆,过了会儿,她抬起头问:“求婚,是要怎么求?我没求过。”
江景既:“……”
映兮莫名开始紧张:“是要当着很多人的面才算吗?”
江景既眼一眯,把兜里的烟盒掏出来,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那我先戒烟。”
映兮看了眼被他无情抛弃的烟盒,有点懵:“戒烟干什么?”
“你先积累求婚经验,”江景既说:“我先当爸爸。”
“……”
映兮被他领先亿万人的思维逻辑震撼到忘了发表意见。
江景既又说:“生孩子要合法,咱们得先去领个证。”
“……”
映兮再次被他逻辑鬼才般的思路震撼到。
“求婚这事儿不急。”江景既侧头,冲她弯了弯唇:“先跟我去趟民政局,然后你再慢慢儿想。”
听到这里,映兮终于反应过来,踮起脚尖凑近江景既的脸,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质疑道:“你不会是想骗我去结婚吧?”
江景既低眸捉住她的手,黑眸沉沉,声音很轻:“那你让我骗么?”
似曾相识的场景。
当年她借着酒劲撒娇对江景既说要骗他。
然后真的骗走了他的心。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映兮心跳加速,心甘情愿被套路,弯起眼点了点头。
江景既顺势低头覆下来,与她唇瓣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