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一切反转。
舆论哗然,真相大白。
沐子茗知道谢拂衣自杀后,疯了一般冲进他的葬礼,他说对不起,他说要带他走。
最后,还是叫来了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他打了药才把人带走。医生说他神经错乱了,以后都得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他将永远待在里面怀念谢拂衣。
谢拂衣盛大的葬礼上,无数人都来悼念他。
可是,人已经死了。
如果清白需要用死亡来证明,那要这份“清白”又有什么用呢?
……
转眼,时间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萧元肆几乎从来没有睡着过。
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立在窗前,以往高大的身躯此时竟然会让披在他肩膀上的外套都显得有些宽大。空荡荡的,随风晃荡,飘忽得仿若那一吹即散的薄雾。
他原本张扬肆意的双眼此时暗淡的仿佛下一刻光芒就会泯灭。紧紧抿起的唇,在本就苍白的面色上延伸出一条青白的直线。
萧元肆一直僵直站到天色破晓,望着远方,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急急的伸出手,暗淡的眼中难得出现了惶急之色。
“我不会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碰触着面前的虚无,却在一瞬间僵住了身子,面上浮现出一缕痛苦酸涩的僵硬笑意,似自嘲又似懊悔。
他明明知道,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
叶云深坐在阳台边,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还有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跟那人埋在一处。
这半年,叶云深已经退居幕后,渐渐将叶氏交给了妹妹。
要是有人现在看到他,恐怕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半年时间,他头发半白,疲惫的脸色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十岁,这还是当初那个矜贵优雅气势强大的叶氏掌权人叶云深么?
他此时坐在阳台上,明明正值壮年,却像个垂暮老人一般。
望着渐渐下沉的夕阳,叶云深微微抬眸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轻声呢喃,“我已经安排好了,是时候来找你了。”
一室寂静,只有深秋微有些寒冷的风,卷起一地落叶。
……
自从那件事后,白无洛颓丧的从没出过这间属于他和谢拂衣的房子。
他只要一闭上眼都是对方在浴缸里被鲜血染红的画面。
但即便他再怎么小心翼翼保存这里,谢拂衣的气息还是一日一日减少直至完全消失。
白无洛将头埋进谢拂衣的枕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味道,只有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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