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前,长安城中流传这样一段传说。
天保大将军年少时外出闯荡,在青州地界落了难,幸被一当地富绅救助,方才保住性命。天保将军为感其恩,将贴身玉佩赠予那富绅,言。
“日后族中有难,可携此玉佩至长安寻我,在下宇文成都。”
富绅不以为意,自以为富甲一方,难召祸乱,可奈何情理,不好推脱,还是收了宇文成都的玉佩。
不想来年就横遭祸乱,一家老小被马贼魔灵所杀,只剩家中二公子苟且偷生。
那位公子携玉佩一番坎坷,一路乞行到了长安。日敲宇文府门,被下人赶走,夜敲宇文府门,交上玉佩,被熟识宇文成都的管家带进府中。
进府之后,那位公子抱着天保大将军大腿痛哭流涕,言家门不幸,诉魔灵之恶。一旁听故事的宇文成都,时不时的发出感叹痛惋之言。
“去年汝家还曾布施一方,成都还望来年游历青州之时,再拜拜门楣,不想今日汝家竟遭此横祸。”
此话一出,那位公子哭声更重,请宇文成都出兵灭贼。然宇文成都言其职责所在,难以脱身。故而赠那二公子一柄可斩妖魔的仙剑,派手下剑术高超之人教其剑术。
十三载后,二公子剑术有成,仅用一日便将当年屠杀其满门的马贼魔灵通通斩尽。
然后,魂飞魄散,真灵困于那柄仙剑之中,自此成了那柄剑的剑灵。
原来,从落难至那富绅家门开始,一切都是宇文成都的谋划,为的便是血祭二公子,炼成斩妖仙剑。
心善助人,凡遭灭门,自此之后,长安城中开始流传四字.....
“京城官贼,京城官贼啊。”
射日学院青纱阁三楼,杜少狼瞪眼怒视尹易雪,随即侃侃言语。
“先以南疆洞窟妖患魔乱为由,迫使那位城主在其子出生之际,转托江南青州挚友家中。”
“后以婚约为证,引那位城主之子入长安进学,十余年悉心培养,待其如子,不曾怠慢。”
“兰游城灭之时,那位城主欲引其子入幽州射日精修三藏,以继承手中道灵。临行之际,那位大人赠其青鱼纹印。再三告诫,其名为杜少狼。却在书信之中写下少年本名,宁玉方!”
“尹易雪同学,你那位官职礼部的舅舅可真够歹毒的啊。”
杜少狼磨牙瞪目,起身,威压迫人,缓缓走向尹易雪,尹易雪顿惊,连忙跪下,面带梨花,抽泣言语。
“此事,易雪也是不久之前从母亲那听到的,都怪易雪,抱怨族中早早定下婚约。舅舅也是因为心疼易雪才出此下策。可怜玉方命苦,纵使易雪心中对婚约之事再多怨言,亦不愿看到他被谋算而死。”
“是吗?”
杜少狼居高临下,俯视之,眼藏深邃质问道。
尹易雪举起右手,磕巴委屈言语。
“易雪对天发誓,句句...属实。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杜少狼翘嘴讥笑,眼露不屑,喃喃低言。
“大唐,最不值钱的便是眼泪与誓言。”
随即转身往向西门长阳,淡淡言语。
“去一趟城西郊,将那位可怜少年带回来。”
而后扭头看向尹易雪,以手中拐杖轻敲其头,淡淡言。
“宁玉方当入南院,哼,小小礼官,也敢用老夫的名字招摇撞骗。西门,你去办,从今日起,宁玉方便是我北院弟子,谁敢动他,得问老夫同不同意。”
“我不管你尹家、易家打的什么算盘。那些蝇营狗苟的谋算哪来带回哪去。在射日学院都得守我的规矩。”
言罢,拐杖轻动。尹易雪被风卷起,扫地出门。随即大门一关,杜少狼再坐竹椅,闭目养神,模样闲适,仿佛适才未发生任何事情。
西门长阳一番叹气,遥远大门,不敢开而离去,唯有穿墙飞天,踏云往城西郊青丘第四陵方向行去。
.......
发生了什么?
哪里出了问题!
被射日学院众人团团围住的叶安不明所以,一脸懵逼。
灰雾宫殿之中,坐在桌上的梦魇雀则忙碌起来,他自腹中掏出一本旧书,鸦目带眼镜,装起先生来。
一页又一页的翻动,口中啰嗦鸦语不曾断过。
..........
........
“对啊,是叫杜少狼啊。确实是礼部四品侍官易中山所印青鱼啊。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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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西风眉眸一动,念动咒诀。青鱼印信悬浮半空,其上青鱼化作活物,脱信而出慌慌张张遁入虚空。
“宁玉方,书信之上提及的预备三藏叫宁玉方。说,你到底是谁。”
“杜少狼!我叫杜少狼啊。”
其中曲折浑然不知的叶安,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可他越是这样解释愈发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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