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初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郁霈这才发现不对劲,“你等等,你先前师从何人?”
初粟沉默了好一会,“我没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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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我听你基本功还算不错,自学的?”
初粟再次沉默,再开口时带着些羞愧:“我偷学的,以前我住的地方邻居是个很厉害的老生演员,我就爬他墙头看他练功听他唱,然后就跟着学。”
郁霈有些吃惊,偷师学艺他不是没见过,天水班墙头也爬过人,仅凭自学的话初粟能唱成那样确实不错。
如果好好培养,将来不可限量。
“那你是怎么进的清河班?唱得好被挑过去的?”
初粟倒是没隐瞒,大大方方说:“我爸妈不要我了,秦叔,哦就是师兄的爸爸就把我接到他们家来了,不过没来得及收我他就不在了。”
郁霈没想到是这样,怪不得他说师兄老让他滚蛋。
“我真的很想要个师父,你教教我吧?”
郁霈理论知识丰富,当年科班的师傅也都是一并教学,他自己也是那么教徒弟,但现在这个时代他不确定自己那一套是否还适用。
他想了想,说:“初粟,那天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但我不能收你,我不能误了你的前程。”
初粟立马说:“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你别误会。”
郁霈发觉这小孩看着挺爽朗其实骨子里透着自卑,他明知道自己和他不在一门还这么迫切缠着自己,除了那天的指教让他尝到了甜头之外,无非是因为没有明师。
“初粟,我说不会收你就不会改口,不要强人所难。”郁霈语气严厉,冰冷严苛。
初粟可怜巴巴地“哦”了声,把电话挂了。
一回头吓一激灵,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喘气,“师兄你干嘛一声不吭,吓死我了。”
秦修逾一脸冰凉地看着他,双眸在夜色中有种极严格的苛责:“你给谁打电话?”
初粟小声说:“你管我呢。”
秦修逾眉头一皱,“你再说一遍。”
初粟刚吃过一个钉子又被他骂,又委屈又生气,胆大包天跟他顶嘴:“你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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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郁霈和霍听月约在图书馆旁边的小餐厅里见面。
他点了两杯果茶,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给霍听月解惑,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校外咖啡馆去见赵诚。
赵诚比他想象中年纪要再大一点,看起来四十出头,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裤和白衬衫,勉强有几分正式感。
郁霈长发极具辨识度,一进门赵诚就认出来了,非常热情地朝他伸出手:“你好你好,我是赵诚。”
郁霈坐下来,发现他已经点了两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