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姬臣侯缓缓的走了过来:“从小我就看不惯你,那时候你还躺在襁褓里,睁着一双吓人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时,我就知道,你从出生就会成为我的挡路石。”
“好在,我在之前就说服了溥苍穹,你的母亲必须得死。溥苍穹也没让我失望,终于赐死了你母亲,只是我眼前总是会时不时的闪现你那双冰冷的眼睛。要不是虻蓊那时候时刻与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会放任你活到今天!”
“你今天想要我死,并不是为跟我算一些旧账吧,更何况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凄清淡淡的打断了姬臣侯的话语:“你现在的这一招,嫁祸于耀国皇宫,想必你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费尽周章,不仅仅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吧。”
“呵呵,当然不仅仅是要你的性命,我还要溥苍穹一脉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永绝后患。”姬臣侯放肆的冷笑道:“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够安然度过?明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溥蜻的贱人,夏国也没有清阳侯这个人了,哈哈哈哈…当然,耀国也会易主…”
“这好像你作不了主,与你合作的人,恐怕现在已经变节了!”凄清依旧冷冷的回答道:“你今日倾巢而动,已经落入了旁人的圈套,你还不自知,我真是有点同情你。”
“变节?”姬臣侯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即一挥手,急切道:“给我千刀万剐了他,一片一片削下他的肉来,千万别让他死得太轻松。”只是在月光下,能够看到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凄清冷冷的看着那群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只是他没有等来他们挥刀向前,突然他们全部转身,背对着凄清。拉开了架势,似乎正严正以待的等待着敌人的出现。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不过应该也是意料中事了。
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就一定有人会救自己,这一路走来,凄清看到太多了,自然也猜到了一路上的化险为夷,是来自哪些人的帮助。
“你们是反了!”姬臣侯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变化,立即挥刀向凄清逼了过来,而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竟然没有人躲开,他们与姬臣侯厮杀在一起。
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他以为姬臣侯并没有功夫,因为虻蓊一点功夫也没有,想不到姬臣侯隐藏得如此之深,关于这一点,凄清可以断定,虻蓊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亲隐藏得到底有多深。凄清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姬臣侯今日突然出现,他一定对虻蓊做了什么,否则如此大的动静,虻蓊不会不知道。就算虻蓊什么也不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如果姬臣侯赢了这场赌局,那么虻蓊还有活路一条,但一旦失败,虻蓊哪还有活路可走。
今日的溥月,他已经领教到了,那女人绝不是什么善类,如此泼辣的女人。她今日来找自己,自然是知道虻蓊对自己有那种情愫,想必对虻蓊已经失望了。那么姬臣侯一家落难,必定被她……
“姬臣侯,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想想虻蓊,今日溥月来找过我!”凄清突然冷冷的开口,他倒不怕姬臣侯打败所有的黑衣人,但现在应该以虻蓊的生命为重。他知道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似乎少算了……
☆、309露端倪,飓受伤(3627字)
“我现在没时间与你谈,不过你就快死了,到地下去找人来好好谈谈吧。”姬臣候冷笑着回了一句,一刀将一个黑衣人给砍翻在地。随即欺身而上,再一次与其他的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凄清将目光转向了远处,溥苍穹的寝宫方向,他有一个预感,那边已经被人控制了。
“你们是谁派来,不重要,你们一半人去救天王。”凄清冷静的吩咐着身边几个素不相识的黑衣人,他知道,那边再不赶去救驾,恐怕耀国皇宫会遭受灭顶倾巢:“阻拦者,杀无赦,不管那人是王子还是王女!”
“是!”黑衣人主动分散开来,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少了些。凄清知道,溥苍穹有一些功夫,但那些功夫只是防身,根本派不了大用处。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姬臣候,看来自己的确是少算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自己少算了人,但至少姬臣候也少算了一环,这不正好可以证明,还有机会赢得今天这个劣势。
只是不知道夏噬飓与司寇,他们是否安全,既然姬臣候有意来取自己性命,司寇他一定计算在内,但夏噬飓一直在暗处,相信不会有危险,只是为何如此紧急关头,为何夏噬飓竟然没有出现?
难道他回有SONG昭氏了?应该不会,他每次离开,都会告知自己,为何此次偏偏如此的意外?
现在自己身边人很多,但看上去也不能支持多久,姬臣候一定还隐藏着后备力量,只是估计那后备力量并不属于他管辖,而是有其人在打理,所以迟迟未出现,不排除他们只是在隔岸观虎斗。
凄清还在用着排除的逻辑推理着,局势似乎越变越复杂,他开始在为夏噬飓担心。他不知道那个少年,虽然满身功夫,却终究只是一个少年罢了,阅历肯定没有眼前这个老奸巨滑的姬臣候经验老道。
“啊……”突然身子一轻,一道黑影闪现,凄清就腾空,在一阵晕眩之后,凄清就被安置在树枝上,熟悉的气息给他安心的感觉。只是凄清还是皱起了眉,他身上多了一层粘腻、血腥的味道。
让凄清知道,少年一定经历了艰难的过程才赶到自己身边。
“小心……你没事吧!”凄清顾不得自己在树上,伸手欲拉夏噬飓,夏噬飓躲过了凄清的双手,反手握住凄清的小手道:“清清,我没事。你乖乖在这里,我先去拿下姬臣候,他的后备军已经没有了,所以你放心吧。管好这件东西,别将它弄丢了。”在凄清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额头一热,随即树上的人影消失了,但他手上却多了一样带着一丝温度的东西。凄清坐在树枝上,树叶将他包裹住,没有人能看清树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目光穿不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凄清看不到皎洁的月光,他唯有往下看,他希望能看到一些意料中的事,然而一切还是静悄悄,手里握着那一块硬物,看不清是何物,凄清将东西放入了自己的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