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凄清问得不紧不慢,却在提醒离——你失态了。
离果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站定在门口,吸了两口气之后,道:“小清,司寇没了呼吸。”
“什么?”凄清脸色一顿,随后又恢复冷清:“带我去看看。”
“是。”离应声,转身往司寇房里走去。
床上的司寇,脸色灰白,只是神情却如睡着了一般的安宁。凄清上前,伸出手探到了司寇的鼻下,察觉毫无气息。看来司寇真的离开了,脸上平静的对离道:“报上去,司寇已陨,请求安葬。”
“是”,离领命而去。
凄清坐在床边,看着脸色灰白的司寇,神情复杂,眸中闪烁着难言的光芒。
“原大夫到!”突然院里传来了喧哗声,凄清站了起来,看来是不相信啊,是来验尸的吧,顺带着还是来验明正身吧。
冷冷一笑,站了起来,等待着大夫的进房。显得有些苍老的大夫,眼里却精明如炬,凄清朝大夫做了一揖道:“有劳原大夫。”
“好说好说”,不咸不淡的话语,只是眼里根本没有看凄清一眼,这个清阳侯,只不过是一个男宠。现在宫里死了人,竟然还要自己来验尸,虽然天王信任他,关照过他,一定要验仔细了。但一想到为一个男宠的跟侍验尸,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如果那个死人还是司寇大人的话,他来验尸,自然也觉得是应该的。
但现在司寇大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权倾朝野的司寇大人,他不再是天王跟前的红人,只是这个小男宠的跟班罢了,小男宠的面子还真是大,让他这个身份高贵的帝医来验尸,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天王也真是糊涂了,天下什么美人没有,偏偏喜欢这个干瘪瘪的小男宠。精明的褐眸闪过一丝厌恶与不屑,聪明如凄清,又岂会不知老大夫对自己的偏见,当然,他也当作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厌恶与不屑。
“死了。”最后像是盖棺定论一般,冰冷的说出两字。转身离开了清岚殿,甚至连离端来的茶,都未曾看上一眼。
凄清看着离开的干瘦背影,他是夏硚的帝医,看来夏硚身边并不全是中庸之人,希望这个帝医,不要坏自己的事就好。
“天王口谕!”就在清岚殿里,忙着为已故的司寇‘尸体’擦洗身子时,外面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凄清知道,看来,他们是确定了司寇已死,现在来要求埋葬司寇了吧。这么着急,验明正身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司寇入土,还真是绝情绝义。
冷静的出门,跪着接诣。内侍宣读之后,顺带着将凄清扶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清阳侯虽然是男宠,却是天王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侍候好他,将来的自己必定会飞黄腾达。
看着那些冥器,凄清知道,夏硚相信了司寇已亡之事。他动作还真是够快的,这么快就送来了陪葬物品。他都那么快,自己再不快,倒会招来怀疑一词了。
“离,你去安排安葬之事吧,越快越好。”说罢朝房门口的角落里扫上一眼,又道:“天王送来的陪葬物都有这么多,好好的将司寇安葬了,也算这一路他对我倾心照顾的报答吧。”
“是,主子。”离答了一句,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主子,司寇埋在哪里?”
“看一下陪葬品里,应该会有图纸吧。”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随后又道:“若没有,再去问一下内务府吧。”
“主子,以往死了德高望重的奴才时,会埋在离宫两里之外的望绝山上。”小氐突然出现了,解释着宫里的规矩。
凄清似有若无的将目光扫过小氐,对离轻轻道:“小氐帮离一起去办理吧。”
离带着小氐离开了清岚殿,去忙碌着下葬司寇的事。凄清清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小氐的背影,不带任何的波澜,却让人不敢对视那幽幽暗光闪烁不明的黑眸。
“埋掉了?”夜晚的龙御殿内,烛火通明,夏硚面色沉重的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那冰冷的石山。
“是。”跪在地上的小氐,微敛眉低垂着头。
“你这是何神情?在为清阳侯不平还是在为那个死人不平?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夏硚没有看小氐,但他自然也知道小氐此时心里的郁结。不过他是天王,他没心情去体贴别人难受与否。
“奴才不敢!”小氐垂头抱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天王,是将他培训成最高刺手,也是离天王最近的刺手。他从未被天王重用过,然而自从清阳侯来了,自己得到命令,想办法潜入清阳侯身边,这说明天王对清阳侯的志在必得。
“小氐,你对他出手了?”夏硚回头扫了眼小氐,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眉。
“是。”小氐垂头答道,其实他还来不及出手,他只是看到了离慌乱的神色,以及紧张的跑到主子房门口,他偷听到司寇死了。
当然即使司寇未死,他也会按天王的命令,取司寇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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