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解着暗卫,只是清冷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商量意思,而是直接的在命令。
“是,主子。”离立即身凄清做了一揖,收回了之前对夏硚的鄙夷目光,又恭敬地看着暗卫道:“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别再有下次。”碍于清阳候的面子,他也不能做得太露骨,虽然这个离让他看得很是不顺眼。但谁让天王昏迷之前并没有责难他们,反倒是让他们继续留守龙御殿,也不知道天王何时会变得如此心软,以往这种情况发生,随侍必死无疑。
“那个凶手在哪里?”凄清看着离问道。
“已被押入土牢。”离回答道。
“知道他是谁吗?”凄清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
“呵呵,是谁,清阳候会不知吗?整件事串起来,其实不难解释。之前清阳候在采蜻苑里救了一个男宠,后来这个男宠又是为了什么重回采蜻苑,难道清阳候还想说与你无关吗?其实最该怀疑的人就是你!”暗卫冷笑的突然语出惊人,清阳候是夏硚的什么人,他自然知道,但他却更恨这个小人儿夺走了夏硚的注意力。
“确实不知,也确实无关。”凄清两个确实,明显说得很沉重,显然他的确不知此事。只不过凄清早已猜到了澜重回采蜻苑的目的,同样的也知道了他的最后结局。只是真正的结局出来了,凄清心里却涌起了无言的痛心。
“怎么,清阳候现在不想去看看他吗?”暗卫嘲讽道。
“想去看他,想问他为何这么的不珍惜自己的命,早知道会如此,当初不如不救他。”凄清冷冷地说了一句,又回眸看了眼正在打量他的小氐道:“小氐,你看关于澜,应该如何处置?”
他这一问,倒让暗卫大吃一惊,眼前那个一直垂着头的人,正是他的首领。原本组织的欲再一次打击小人儿的话语,竟一句也说不上来。
“处置澜的事,要待天王清醒之后再做决定,还是要听天王的意思。”回答的是暗卫,他不能让首领暴露,现在清岚殿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虽然清岚殿里现在人多口杂的,但准确的信息一直能收到。
“那我们回清岚殿。”凄清匆匆结束了这一次探望,看着依旧在床上昏睡着的夏硚,他突然恶毒的想,如果夏硚就这样静静的死去,未偿就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天王遇刺,刺杀者是谁,宾客们都不知是何原因,因此也被此事件给担搁了回程,他们都只得住在皇宫里,等待着夏国诸候们的‘盘查’。当然,同时也算是非常客气的让他们等着天王的清醒——被软禁了。
整个皇宫,除了清岚殿里的清阳候可以走动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走动,生怕自己无意一个举动,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凄清看着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夏国皇宫,心里一阵惘怅。所幸现在各国的国君都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来攻打夏国,恐怕夏国早已名存实亡了。只是他们都被迫长留在此地,亦不是办法,恐怕后面还会有更多更大的波澜吧。
“你们出去吧。”凄清一行离开之后,暗卫对夏噬飓与离道,二人见状,立即离开。
本来已经苍白到透明的脸,紧闭的鹰眸此时犀利的睁开了,正冷冷地盯着暗卫。暗卫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上,他知道,天王正在发怒了。
“黑,谁给你这个胆子的,让你大放厥词!”说话时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受伤,反倒是中气十足。
“天王恕罪,黑只是看不惯清阳候……”
“点到即止,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有我醒来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夏硚重新闭上眼,手困难的挥了挥道:“那两人,留着还有用,你派人给我盯紧了,那二人心机深重,可以说不下于小蜻儿,不要让他们单独与蜻儿见面。”
“是!”
里面再无其他声响,而梁上的夏噬飓与离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他们完全的意外了,原来夏硚是装昏迷。这一招不正是司寇用过的那一招吗?离心里暗惊,眼前这个黑脸少年,对小清的忠心度又不知是多少,不得不对小清将要面对的生活越发警惕起来,恨不得立即回到小清身边。同时也将床上的夏硚骂了个几十遍,这个阴险小人,竟然在算计清岚殿,他的目的一定还是和当初一样,想得到小清,这个龌龊的卑鄙小人。
“你怎么看?”假意离开,在梁上看到夏硚算计的那一幕,不得不开始互相探讨起来。他们必须在夏硚对付凄清前更早的时候找出突破口。夏硚对凄清的执着他们自然知道,一想到这个残暴的暴君,一旦不计后果的对凄清出手,那个清冷的小人儿对夏硚的避让态度,估计会选择一死吧。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让夏硚已经清醒的消息传到各位君王耳里,至于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讨论吧。”夏噬飓声音有些低沉,英挺的剑眉此时微敛,他知道清岚殿此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