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他们,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心里的‘不满’。
凄清离开时,纪然欲言又止,最后纪晓却突然开口对凄清道:“那个少年不错,不如留下来陪伴我们的纪天王。”
漆黑的眸子如一坛死水,平静的扫着纪晓,冷冷道:“清岚殿里的人,自然是由夏天王做主,溥蜻做不了主。如果你们真喜欢他的话,就等天王醒来后再定夺吧。”
“他真的这么说?”龙御殿内,床上的‘病人’追问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再一次认真的确认了。
“想不到,小蜻儿现在还会找理由推托了。你去查一下那个亦的背景,不得马虎,看这个人是不是可以送给纪然。还有,既然十国客人那边去拜访到了,那么你认为有何不妥之处,或者有没有打探到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夏硚盯着暗卫,问道。
“没有,只是普通的家常,还有就是请他们稍安勿躁,说天王很快就会醒来,之后就能让他们回各国去。”暗为有条不紊的回答,显然清阳候的话语,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退下吧。”夏硚有些累了,重新躺下,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他静静的考虑着小人儿的话,却查不出话里有话的意思……
“清阳候,我家子迹你好放他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一日不可无子迹。”清岚殿内,子庄王一副深仇大恨地盯着凄清,恨恨道。
“子迹还是个孩子,子庄王还真是性急,现在是在清岚殿,不是在你庄王府,你的要求,我会去征求子迹的回答。如果他说要跟你一起,我自然会举双手赞成。”凄清回答得异常的干跪,仿佛子迹不见子庄王,根本就是子迹本人的意思,与他丝毫没关系。
两日后。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子迹。”子庄王可急了,开玩笑,三天未见面了,他都想死了那个小人儿,他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以及软软的小身子,特别是那软糯糯一声‘王叔’,都让他感动得只想紧紧的拥住那小小的身子。
“小氐,去请子迹王子出来,看看他是愿意跟他的子庄王走,还是愿意留在我的清岚殿里。”
凄清说得很淡,只是漆黑的眸底一片清明,以及笃定。子庄王只看得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今日来会坏事,恐怕这个清阳候早就想好了对策,今日自己是带不回小子迹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突然软软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小身子投入到了子庄王的怀里,那一副理所当然的亲近样,让子庄王先前的不安立即化为灰烬。他的子迹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依赖自己。不安的心开始放了下来,有些挑衅地看着凄清,眉毛甚至还挑了挑,看在凄清眼里,心里暗笑。
“子迹,一会儿我们还有合奏一段乐曲,你看……”
“王叔。”那绝对带着撒娇的意味,水水的黑眸里一片光泽,只看得子庄王心痒难忍,他知道,今日又栽了。他不忍心拒绝小人儿的任何一个要求,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却在子迹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剜了眼凄清。
后者一笑而过,拉着子迹,轻易的脱离了子庄王的视线,子庄王恨得满眼火烧。却只得到两抹娇小,又毫不留恋的背影。子庄王败下阵来,悻悻的走出了清岚殿。心中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尽早离开这个鬼皇宫,将宝贝拐回西虢国去。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占有,再也不能不忍心。
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各国‘客人’来清岚殿,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追问他们何时能回国。等到的答案都是要等夏硚醒来之后再定夺,意外之意,也就是天王未醒,他们一个也不能离开。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五日后,内侍来报,天王醒了,要召见凄清。凄清闻言之后,看来夏硚准备清算了,澜的大限已到。虽然有安排过,让澜过得并不是很糟,但关在土牢里的日子,与外面毕竟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差距。
“清阳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凄清一进入龙御殿内,就听到夏硚那硬朗的声音,很少叫他清阳候的天王,此次叫他清阳候,是不是意味着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是真的决定让自己做他的臣子?
“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凄清说得很平淡,心下却早已在揣测,他不知道夏硚此次召见自己,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还有更多的其他目的。
“十国的客人都还在吧?”夏硚明知故问。
“正是,等待天王的发落。”凄清说得很坦然。
“那么容我再想想。”夏硚心下盘算着,虽然自己遇刺,好在自己无碍,但自己的目的还无达到,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赤缜这个小人,自己还没对付,那贱东西应该还没被人玩死,正好趁各国的国君都在,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来个杀一儆百。
“清阳候,你帮我再留他们三日,三日后,我定送他们回国。”夏硚决定将这个人心惶惶的任何交给了凄清,至于其他的安排,自然是他来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