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商量好的。”季闻青突然出声。
任西循着他的目光看向低头不语的王嘉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显然季闻青也没想听到回答,他自顾自又道:“杜莫时把责任全都揽下,结果你只被判了一年。如果我没猜错,后面王家还要运作把你给捞出来。”
“你那个妈妈也是真有本事,能把王家那个傻老头迷的团团转,自己亲生儿子都没了还想着捞你,怪不得能忍十几年直到你大了才回王家。”
季闻青说着说着像是把自己逗乐了,在空旷的室内突兀的笑出声。
一直沉默的王嘉泽抬眸看向他,眼神阴恻恻的冰冷而又轻蔑。
“是又怎样,我可不像杜莫时那个蠢货,留了把柄让你抓到。即便你再恨我,再想把我撕碎,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和王宇一样,真可怜啊。”
他的声音像长期未进水导致的沙哑,说到最后几个字甚至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听清,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任西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微妙,甚至配合的无端打了个寒颤。
要不他还是出去吧,大人的事,小孩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没人注意到他的心理活动。
季闻青听了王嘉泽那番话,久久未语,然而就在任西无聊到抠指甲,猜想探监时间是不是快到了时,
他再次开口,“是吗?”
“那你可要让你妈妈藏好了,别一不小心被我找出来。”
那可就遭老罪了。
他嘴角噙笑,目光淡淡,恍若看到一只不自量力的老鼠妄想侵占自己的领地,高高在上又带着冷峻的敌意。
和平时看向任西那种上位者的眼神完全不同。
任西抿唇,不知为何有些兴奋。
时间到了。
还是刚才那个狱警,她走到王嘉泽身旁将人拉起搀向门口的方向。
季闻青没动,他坐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向两人。
老板不动我不动,任西也坐在椅子上看着。
因为脚上也被铐着,王嘉泽每步都走的极小,仅仅从桌子到门口他都用了一分多钟,任西看的心急,刚想移开视线,就发现对方停了下来。
一抬眼对上了王嘉泽含笑的眸子。
他说:“哥哥,你可要帮我啊。”
话音刚落,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消失了。
任西:啊?我吗?
谁是哥哥?你哥哥明明已经噶了,不是哥们你被关疯了?瞎叫什么?
他下意识去看季闻青,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目光相撞,任西竟从中品出了几分意味。
季闻青好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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