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车祸当场死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女人眼神中的晦暗和得意。
他的父亲在得知母亲死亡的消息,假模假样的掉了几滴眼泪,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上,然后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急切的承认了女人的身份。
借口是:“我夫人贸然离世,孩子还这么小,只能把这个家庭托付给小雨。”
在那个雪天,他母亲刚刚去世,他父亲在他的生日宴会上用他做理由把小三扶正。
多讽刺。
任西在他怀中打了个寒颤。
仿佛看到了屋外大雪连天,屋内孤立无援站在那儿,冷漠看着这一切的季闻青。
“所以你染发是为了记住那个雪天?记住你母亲的死?”
他嘟囔了一句,“有一丝丝中二。”
男人笑了笑,掐了一下他的腰窝,
“她对我并不上心,关系一般,但论起来如果那天我没叫她来,或许她还活着然后和喜欢的人结婚。我的性子也不好,记仇,如果没什么提醒着我,恐怕我只能记得她的差不记得好。再说,染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任西抬了抬脑袋,看着他,“所以你能做出来囚禁这种事也不是没道理。”
从小没人关心,在这种家庭环境里长大,没有人约束着。
季闻青勾了勾唇角,叹息了一声,故作可怜,“没有人教我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
被点到的任西,有些窘迫,他推了推男人,凶道:“离,离我远点,热死了。算了,看你都这么说了,下次我陪你一起染。”
“你是在可怜我吗?”
“可怜就可怜吧,只要有人记得我就行。”
男人自言自语的咕哝着,无视对方的抵抗,将人囚在了怀中,紧紧的抱着。
任西的小胳膊小腿哪里是他的对手,反抗不成,当即选择摆烂。
于是在这样的姿势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最近天气很好,任西不想赖床,睡到八点多的时候就起床了。
季闻青比他起的更早,任西睡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估计六七点的时候他就已经起来了。
洗漱完下楼,还是没见到人影,任西想着按照季闻青的性子多半是在书房待着处理公务呢。
便也不纠结了,打着哈切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饭。
昨天晚上买的菜还剩下点,但也不多,任西处理了一下做了个简单的粥。
把饭刚端到餐桌上,就看见男人从楼上下来。
他招手喊道:“快来吃饭了。”
男人听见,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今天没穿西装,把昨天两人在商场买的休闲衣服穿上了。
上面是一件纯色内搭加黑色外套,裤子也是黑色的,虽然简单,但多了些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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