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夺过了聂长生手里的咖啡,也不怕烫,狠狠地灌下了一口,冷漠的言行间毫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现在还算是“女朋友”身份的宁子沁。
“哦,”聂长生又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也是时候回去了,正巧也送送宁医生回去。”
“什么!”庄凌霄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聂长生。
“我……不,不用。”宁子沁机械地回答,心里却没由来地升起一丝企盼,庄凌霄若送自己回去,回距离这里不远的新居所,那么以往他对她的种种冷漠与敷衍,她都可以一概不予计较……
“啪”的一声,男人手里的杯子跌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并没有摔坏,只是溢了一地的咖啡余香浓浓地飘散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只是此时的三人都恍若未闻。
“聂长生,你真是厉害啊,”庄凌霄沉着脸,三两步走到聂长生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还真敢再赶走我一次了呢,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极度冰冷的音质昭示着山雨欲来的盛怒。
庄凌霄状似友好地把手搭在聂长生的肩胛处,五指狠拢之后,聂长生咬了咬唇,疼痛的感受几欲击垮摇摇摆摆的身躯,即使隔着睡袍,那被刻意勾起了记忆的酥麻从贴着内衬的肌肤一直蔓延到脊椎,像掌控了他的血脉似的,沿着全身的筋脉涌去。
聂长生绷紧了身躯,努力地克制着,可是双手还是瑟瑟抖动着,想要挥开庄凌霄的钳制,却不敢动作太大教宁子沁起了什么不好的念想。
“你疯了吗!”聂长生碍于宁子沁在场,只得低声斥喝着,他知道庄凌霄向来百无禁忌,却不知道他居然敢当着宁子沁的面发难。
宁子沁呆呆愣愣地看着两个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不,说是撕扯,不如说是纠缠更为恰当!这两个男人,她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传闻中的他们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俩师兄弟,现在却纠缠在了一起暧昧不已,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甚至没有辞别,木木然地把门合上,阻隔成了她与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宁子沁无力地靠在门口,脸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泪痕从脸颊上滚落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如雨下了大半天。她身后的屋里有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追出来,更别说得到他们的安慰了,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她了吧,宁子沁自嘲地一笑,却笑得无比悲烈,伤得无比惨烈。
原来,不是你付出了多少情感,就可以获得同等代价的回报的。
第30章
门内两人的争执已趋近尾声了。
“她都找上门来了,你怎样也该护送她回去的……”当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之后,聂长生疲惫地垂下眼帘,低斥也因此而削弱了气势。
“你烦不烦!Shit!”男人暴戾地骂着,烦躁地扯过聂长生的臂膀,强行将他拉入怀中,不容他抗拒,更不容他呼喊,俯身朝他的唇瓣压去,凶狠地咬住了聂长生的两片薄唇,像足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唇舌蛮横地撬开了他的利齿,粗暴肆虐地进行一系列咬堵侵略的举止。
“你……唔唔!放开……唔……”愕愣之下,聂长生气急败坏地想要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斥骂一顿,偏偏庄凌霄趁他张口疏于防范时大举进攻,舌尖横扫腔内上下,肆意地辗转吸吮,时而或快,时而或慢地纠缠着聂长生的舌尖,要缠着它不停地嬉闹玩闹。
“唔……庄凌……!”趁理智还没有沉沦之际,聂长生狠咬了肆无忌惮的家伙一口。
被咬到的庄凌霄吃痛地抽了一口气,停止了粗蛮的进犯,狠狠地瞪了聂长生一眼,舔了被了咬破的伤口,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之后,庄凌霄危险地低笑了起来,像被惹怒了的猛兽一样,眯起的眼睛里藏不住那股狠戾森冷的光芒。
“聂长生,你真够带劲的……”庄凌霄口中称赞着,用手背揩去唇上的血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聂长生,赤裸裸的欲望昭然若揭,“看我怎么整死你!”说完,不等聂长生回应,扭着他的胳膊朝卧室推去。
“放手!”全然撼动不了庄凌霄的推搡,聂长生一边挣扎抗议,一边拔高了声音道:“你就只能这样了吗?庄凌霄!”
“对!我就是怎么恶劣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不了庄凌霄丝毫不吃他的这一套,兀自故我的拖他进卧室。
“庄凌霄!”色厉内荏的聂长生没了丝毫的说辞了,这个人的恶劣性,他确实很早的时候就领教过了的。
“如果你想在客厅,也是可以的啊!”庄凌霄似乎真的在考虑地点的更换,“反正现在天也没有黑,房间还是客厅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聂长生脚下踉跄着,根本不能跟口无遮拦的他沟通下去,当然也就来不及抗议,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他操控着,脚步不稳地被庄凌霄推入了卧室内,“嘭”的一声,那是庄凌霄踢上门传来的震天巨响。
被庄凌霄狠力摔向床上,压得聂长的肘下一阵生疼,床也发出了一声抗议的悲鸣,新公寓的大床是廉价的材料制造,设计者从来没有估量过它需要承受的压力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