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于它的体积过大,它尝试着调换了几次姿势,聂长生的怀中还是容纳不下它肥胖的身体,只好恹恹地蹲坐在地板上,耸动的鼻子凑向矮桌上的奶酪蛋糕,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等到节目进入了广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庄凌霄还没回来,聂长生心思徜徉了起来,想着庄凌霄这一刻在做什么,是坐在车上快要到家了,还是在酒会上被哪个客户绊住,一时无法脱身……
终归还是不放心地拨了个电话过去,庄凌霄愉悦的声音很快就接替了手机铃声:“怎么,想我了?”
庄凌霄平日里明明绷着一张酷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向谁学会了满嘴的油腔滑调,彼此都过了调情的年纪了,可庄凌霄依旧不知收敛为何物,聂长生拿这位师弟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独处时,庄凌霄什么露骨的情话没有说过?可是聂长生依旧不太适应这种腔调的调侃,他微微皱着眉,略带懑怨地问道:“你还在忙吗?”
“啊,挺忙的,”庄凌霄压低了嗓音,惯有的情色意味昭然若揭,“忙着跟师哥你通电话呢。”那低喃而喑哑的声线轻易挑起了聂长生的赧涩,一颗心没由来的加剧跳动。
怀里的胖胖似乎感应了主人情绪上热燥的变化,再次调换了个姿势,猛然弓着身子竖起毛茸茸的耳朵倾听了一会儿,立即窜出聂长生的怀里,矫健地直奔玄关而去,丝毫不因为圆滚滚的身形而现出一丝的笨拙。
与此同时,电话里头传来了胖胖微弱的呜呜声,原来早已摸清这个家庭成员属性的胖胖,知道这间屋子里谁才是不能得罪的老大之后,便义无反顾地转了营地,讨好大主人去了。
聂长生转过头,庄凌霄一边朝他扬着手机走过来,一边嫌弃地踢开一股劲蹭在他裤脚边的胖胖,大咧咧地坐在聂长生的身旁,长臂一伸,将手搭在了聂长生的肩膀上。
“叔叔回来啦!”贺惜惜有点怵庄凌霄,乖乖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远远地躲着一直没好脸色给他的庄凌霄。
庄凌霄淡淡地“嗯”了一声,长臂收拢,在聂长生的额上印下一吻。
聂长生嗅到了空气里漂浮的酒气,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满地道:“快去洗澡吧。”
“好啊,”庄凌霄欣然地挑了挑眉,低头看向他,坏心地问道,“一起?”
聂长生不做回答,只横了他一眼。
庄凌霄爱惨了他这凌厉的目光里渗透着无尽的诱惑意味,他咽了一口唾沫,焦躁地扯下领带,没什么眼色的胖胖已经靠了上来,吐着长长的舌头卖乖似的蹲坐在他的跟前,庄凌霄乜了它一眼,赏赐似的,手指在胖胖的下巴处来回摩挲着逗弄它,胖胖发出舒服的呜呜声,不忘在大主人的手背上又舔又蹭。
庄凌霄虽然极力反对贺鸿梧收养胖胖,而且从来不对它积口德,动不动就说要把它炖了做火锅吃掉,其实也不过是拿它调侃,细微之处,对胖胖还是很上心的。
这么想着,聂长生觑了庄凌霄一眼,开始怀疑这个擅长设局的男人是不是假装讨厌养狗,好让自己替贺鸿梧说情,逼着自己在床事上顺他的意?
“在想什么呢,师哥?”庄凌霄把胖胖放到聂长生的怀里,手顺势爬上他温凉的脸颊像挠胖胖一样挠了几下,聂长生微蹙着眉尖撇过头去躲开他的骚扰,继续催促道:“快去洗澡,晚饭很快就好了。”
“又不是爱心晚饭,有什么好期待的?”庄凌霄不满他的躲避,一掌固定了他的肩膀,将他拉入怀里。
“喂!”聂长生挣扎着瞪了庄凌霄一眼,慌乱的眼神瞟向一旁的贺惜惜,手下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对自家师哥手足失措的模样情有独钟,庄凌霄倾身过去,将他困于沙发扶手内,这个角度很隐秘,即便贺惜惜看过来,也不能看清他们的动作。
庄凌霄有恃无恐地伸臂环住了聂长生的去路,微微眯着眼睛,低声说道:“有什么打紧的?不过五六岁的小屁孩,懂什么?”蜻蜓点水似的在聂长生的嘴唇里啄了几下,被慌乱的聂长生一推,这才意犹未尽的端坐回去,不忘咂咂嘴,一副偷腥得逞的神色。
贺惜惜的目光依旧锁在屏幕上,对身旁两位大人的小动作置若罔闻。
胖胖则侧着头看看主人,再眨着眼睛望望大主人,不甚理解地皱了皱鼻子。
突然“砰”的一声,厨房的门大开,系着的围裙明显与身形不符的贺鸿梧操着长铲一边飞舞着一边叫道:“聂叔叔,你把葱叶放哪儿了,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