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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个愿意为儿子下地狱的好父亲,真是让人羡慕父子亲情。
一笑过后,他这才把目光望向了方启。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方启笑得像从前一样宽厚亲和,就像是个无比疼爱弟弟的好大哥,只是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副不加掩藏的邪气。
他凑近了一些对林沫然说:“我知道你很难干,这段时间挣了不少,不过和施总比起来,你那些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要找,当然也是去找施总。”
林沫然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语气却变得冰冷,他对方启道:“我劝你不要去招惹他。”
方启摊了下手,道:“我哪里想招惹他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和施总搞好关系,好好当施氏集团的国舅爷。”
“但你不给我这个机会啊我的好弟弟。”
“弟弟,做人不能这样的,你这么能干,比方叙能干太多了,你让施总那么疼爱你宠爱你,但却不让家里人沾一点儿光捞半点儿好处。”
“这不对!”
说话间,他将捏在手里的第二根麻醉针,结结实实地扎在了林沫然身上。
…
像是被投进了幽深不见天日的枯井底,林沫然麻痹的神经思维迟迟不肯复苏清醒。
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心底催促:“快点儿醒快点儿醒快点儿醒过来!”
在这个声音不断地催促下,终于有一丝丝外界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很遥远,似乎是和自己没有关系,懒惰的神经又想重新趴伏下去沉睡。
但有一个无比熟悉的称呼像那扎入血肉的针,精准地刺激到了因为药物作用变得迟钝慵懒的神经。
有人在喊“施总”。
“施总,冷静一下。”
“施总,不要冲动。”
“施总……”
然而那个被劝解的“施总”很冷很冷地回了两个字:“滚开。”
接着,刚刚那种像是有些遥远的声响继续响起,是在击打、摔倒、什么东西碎裂,是惨叫、呼痛、求饶。
林沫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辆车子的车顶,旁边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副神情全放在车子外面,满目担忧。
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看护着依旧昏迷的林沫然。
他刚刚已经飞快地为林沫然做了检查,也用了药,根据他的预估,林沫然醒来时间还需要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需要他守着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