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景头的样子看起来很真切,不像是骗沐惜月,一块胎记而已,怎么可能像字?一定是沐惜月将污血和胎记看岔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一时间,就连沐惜月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罢了,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追根究底?
沐惜月不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收拾了碗筷去打水清洗了。
在她离开屋子后,老景头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
他走进了景墨休息的屋子,景墨还是趴着,老景头撩起他的衣服,除了已经被沐惜月处理的差不多的伤口,就属那块暗红色的胎记最为明显。
沐惜月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一个龙字!
老景头盯着那胎记看了良久,叹息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涂抹在那胎记上,很快,它就像一个普通胎记一样,看不出端倪了。
景墨醒来的时候,沐惜月刚给他熬好粥端进去,叫他醒来,赶紧上去将他扶起来,景墨动一下还是很困难,但是为了让他舒服点,沐惜月一点一点的扶着他坐起来。
其实她照顾起人来,也是十分的认真,只要不惹她,她也是一个好女孩。
沐惜月将粥端过来,小口吹凉,再喂给景墨,以前在医院经常会帮着照顾一些没有家属陪伴的病人,现在照顾起景墨来,也是得心应手。
景墨想要伸手自己吃,沐惜月却让他不要乱动,原本还十分不自在的他,也只好无奈的接受。
“景墨,你在哪里遇到野兽的?这附近的山上,你不都很熟悉吗?”沐惜月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仿佛只是好奇。
景墨吃东西的动作一愣,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道:“想去帮你看看远一点的山上有没有别的草药,是我太贪心,所以大意了。”
景墨一句为了帮沐惜月,让她瞬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总觉得他受伤有蹊跷,但是说到底,他不都还是为了她?沐惜月低下头,沉默的搅拌着碗里的白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景墨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开口询问。
沐惜月赶紧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随后便不在说话,只是专心的给他喂饭。
凭借自己的医术,沐惜月每日悉心照顾景墨不出多久,他的伤倒也好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就是背上有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景墨总归是有些在意,沐惜月却表示自己不嫌弃,惹得老景头经常取笑他们。
沐惜月虽然后来也旁敲侧击过好几次,询问景墨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每次都能被他简短的一两句话给噎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下去。
但是出于他们之间那种莫名的信任,沐惜月觉得他不告诉自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不想说便不说吧,等到他想说了也不迟,后来索性也不关心这件事了。
沐惜月现在三十亩水田地契在手,再加上出诊那么几次得来的诊金,就连她卖药的银两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五十两了!所以她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那些地契所在的位置,沐惜月也都一一去看过了,目测,每年可以收个不少的粮食,到时候除了该上缴的粮食,余下的粮食不论是留给自己还是卖掉,也都是一笔不菲的收获!
所以沐惜月现在是做梦都会笑醒!在现代没有体验过发财的滋味,在这里让她体验到了!
景墨现如今还不能做幅度比较大的活,沐惜月怕他伤口再次裂开,宁愿自己上手都不让他动,让景墨很是无奈,但是怕他无聊,所以她便拉着景墨一同上山采药。
路上,沐惜月将一件在自己心里盘算了很久的事情说与他听,想要问问他的意思:“景墨,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商量。”
“何事?”景墨自然的伸手拉着她上了个小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