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成为了他集中精神暂时忘却疼痛的方法了。
题目减少,就从新补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当把70页做完以后他猛地一阵痉挛,看向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11:40,他擦了擦汗,因为专一而暂时屏蔽的疼痛感猛地袭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注入了液氮一般,冰冷的刺痛感像一根根钢针从骨头内穿出,他强忍着从喉咙中发出的嘶吼踉跄地走向床铺,他拿绳子绑住了自己的脚,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缠着白布的木棍子,死死地咬在了嘴里,同时把手用绳子套上反剪在脑后。看似简单的动作在肌肉痉挛和疼痛中足足花了他将近二十分钟。当他做完这些以后,发现时间已经距零点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当分针和同时指向了12点位置,痛苦如怒潮般涌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如同被烧焦了一般,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大脑每次保护性的让他的意识沉寂,他就会看到那一扇古老而沧桑的大门,他看见大门的锁链已经不堪重负随时能被扯断,门后的嘶吼和喊叫将他的意识一次又一次的送回,他不知道这种折磨需要经历到什么时候,只能不断的祈祷煎熬,希望时间能够快点流逝…
当他从浑浑噩噩中坐起,看向挂钟,时间是凌晨三点钟。他艰难地将手从脑后抽出,松开已经咬的不成形状的木棍,用嘴把手上的绳子解开,缓了一口气,拿起床头上的茶缸灌进了一大缸子水,然后将自己缠紧的双脚解脱出来。将自己身下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扯了下来,抱着开门向卫生间走去。
他想起昨天对秦大小姐的承诺,在泡上床单以后走入厨房,为秦琴做了一个红烧茄子和清炒苦瓜,又为昭明做了一个干煸豆角和烧腐竹,将这一切做好装盒放进了冰箱,就出门去赴另一场约了。
清晨的公园没有什么人,空气湿润而凉爽,韩勤深吸着气,这样能让他感觉痛苦残留的印记在慢慢消散。
当他走到一株粗大的松树下时,他看到了廖院长。院长远远的朝他招了招手,他加紧步伐向院长跑去。
他喘着气跑到了院长面前,停下来大口呼吸着说道:“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我习惯早点来做做早课,现在离5点还有10分钟。”廖院长不介意的摆摆手说道。
“昨天听我家大人说,您想出来治疗我的方法了?”
廖院长看了看他斟酌着说道“前几次你晚上发病,我去看过你…我想知道,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勤回答道:“并没有几天,出院头几天还没事,但是最近好像持续的时间和疼痛的强度都在逐天递增!”
“我说句不中听的…”廖院长说道:“前几天晚上在你发病时我看见你甚至不觉得你是个活人。”
韩勤沉默了下艰难地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呼吸基本消失,心跳极弱其他脏器处于半休眠状态。跟死了差不多,但是你的神经敏感度好像反倒被加强了…至少当时我观察你的瞳孔,感光灵敏度至少是一般人的4倍以上,可以这么说,我从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韩勤略显急切的问道。
“我下面说的可能有点惊世骇俗,你就当一听,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廖院长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韩勤默默地点了点头。
廖院长斟酌半天最终说道:“我怀疑,在你救下小丫头的那天可能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