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即使后来我发现这只是一个迷信的说法,但我依然憧憬着,真有这样的一个神在。
随着火越烧越旺,锅中的水慢慢烧开了,姐姐揭开锅盖,用汤勺打去多余的米汤,再把锅盖合上,改小火焖干饭。
做完这些,姐姐又走到厨房的拐角,从挂在墙上的菜篮子里,拿出两根黄瓜,一把青椒,洗净。
这时,在外务农的妈妈,也回家来了。
她背着一背篓的包谷,手上还赚着一把短刀,来到屋檐下,街沿边上的一块大盘石边,背对着把背篓放在上面。
我是第一个看到妈妈回来的。
“妈妈,你看我的纸飞机好不好看?它飞得可高了…”我举着我的纸飞机跑到妈妈面前,兴奋的问道。
“嗯,好看。颜颜自己玩去啊,妈妈要做饭菜了啊。”妈妈脱下肩上,背篓的背绳,直起腰,放下手中的短刀,这才瞧了我一眼,连带着看了我的纸飞机一眼,淡淡的回答。
“妈妈,我把水放这了,你一会儿过来洗手吧。”厨房中的姐姐听到我和妈妈的对话,打了一盆清水出来,说了一句话,就放下手中的盆子,走进了厨房。
妈妈简单的洗过手后,也走进了厨房。
她俩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我在堂屋里也玩的不亦乐乎。
午饭后,妈妈拉着我进了房间睡午觉,姐姐却并没有睡觉,她在敞开的堂屋里,写作业。
其实我不困,只是妈妈觉得我困了,非要拉着我睡觉。
我不想惹她不开心,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房间了,没开窗、没点灯的卧室,一片昏暗。
我匆匆忙忙地爬下木床,光着脚,跑出卧室,来到堂屋,堂屋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也没有见到姐姐身影。
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我心慌得不行,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我像是入了魔似的,垫着脚去开堂屋的大门,可我忘记了一过于矮小的我,完全接触不到大门的门栓,四下看了看,处于绝望中的我,没时间,也想不到去搬那架在木桌子上的高木板凳。
再次尝试了一下,踮着脚去够门上的木栓,又徒劳无获的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这使得我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右转,迈进厨房这个耳门,左转,打开厨房的大门。
入目,是极其娇羞的天,猝不及防地闯入我的眼帘。
天空中,红霞遍布,夕阳西下,已然日入黄昏。
耳闻、目及之处,鸟雀归巢,蛙鸣四起,一片生机盎然。
但我却漠视了这副似水年华的美景。
没忘记,妈妈常常对我和姐姐叮嘱的话,出门要关好门。
我把门拉上,拴上。
这才往干田的方向跑去。
果然,妈妈和姐姐就在干田里干活。
看到她们,我内心刹时间,暖暖的,像是被一缕阳光照亮了一样。
波动、低落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样子。
宛如我眼角那两滴被炙热地太阳的余温蒸发的眼泪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秋风随意地吹拂着它能触摸到的一切。
玉米杆尤其受秋风喜爱。耳边除了蛙鸣和蟋蟀的声音,便是风吹玉米叶的沙沙声音,格外响亮。
远处,有昏黄的零星灯光,在夜色朦胧的衬托下,显得越发飘渺虚无。
回到家中,夜色已经擦黑。
妈妈把堂屋和厨房的电灯,都打开了,便由着我和姐姐在里屋,翻看着家里唯一一部黑白电视机。
而她自己却踏进厨房弄晚餐去了。
印象中,记得最清楚的两个台,便是湖南台的金鹰卡通和CCTV的少儿频道。
动画片成为我们童年时代一笔不可替代的一抹色彩。
但那时候,信号普遍不好,家里的电视机也只搜得到最多十几个台,而且因为卫星的不稳定,常常停台。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信号不好,那时候就流行放DVD.
DVD是一种播放碟片的播放器。
而碟片却并不便宜,甚至可以说昂贵。
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家里大多数碟片,都是租来的。
晚餐很快被妈妈做好了。
晚餐吃的是面条,配料很简单,猪肉,莴苣叶,辣酱和盐。
辣酱是自家的红辣椒榨的。新鲜、卫生、无添加剂。
吃过完饭后,妈妈洗了碗,又用大澡盆子打来了水,给我和姐姐洗澡。
说是给我和姐姐洗澡,其实妈妈只给了我一个人洗澡,姐姐她自己就洗了,她习惯了自己洗澡澡。
我却还不会自己洗澡澡。
每当这个时候,我最开心了。大澡盆子真的很大,我仰躺在里面,妈妈在一边给我洗澡,打香皂泡泡,我可以玩好久。
可妈妈却老是不让我玩太久。好多次我玩得正起劲的时候,妈妈总是会打断我!
“妈妈真讨厌!”这次也是。我还想再玩玩水呢,妈妈就用一块毛巾把我从大澡盆子里,捞了出来。
“好了好了,乖,颜颜。一会儿去和姐姐玩。妈妈也要去洗洗澡了啊。”妈妈这个时候也总是笑着安慰我。
“哦,知道了。妈妈”不甘、失望的我,还是妥协了。
每到这个时候,姐姐就会上前来拉着我,给我轻轻地擦干身体,穿上漂亮的睡衣或睡裙。
妈妈很注重我们的睡眠时间。
我们的睡眠时间都是在她的严格监督下,进行的。
而妈妈说了,我们必须在晚上9点钟之前,上床睡觉!
仿佛是一种习惯成就自然。我们每每到了妈妈规定的时间,总会犯困。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在妈妈的引导下,乖乖就寝。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不速之客的到来,就会扰乱我们的时间安排,但我们并不排斥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