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一前一后。许佳兰在前,颜颜在后。
颜颜知道许佳兰也瞧见她了。
但她们都没有对彼此打招呼。
颜颜还故意落后了几步。
两人仿佛只是陌生人一般,只等着擦肩而过。
来到百望小学门口的颜颜和许佳兰,更像是陌生人了。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那样子看起来,仿佛两人的目光都懒得打量对方。
她们谁也不理睬谁的局面,是在颜凤和许嘉越一起走出校门口的时候,打破的。
她们站在一起,默契地和好如初,像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是以,四人打道回府。
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各自回到家,做完作业,时间尚早。
许嘉越不意外地开始呼朋唤友,立马当了‘领头羊’。
他带领着大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在上面大院子里,玩耍。
躲猫猫。一个人找,剩下的人藏起来。谁先被找到,谁就是下一个找的人。
游戏的开始,一般是由猜拳或抓阄的形式决定的。
姐姐颜凤从不会漏掉这样玩耍的机会,而对颜凤‘马首是瞻’的颜颜,自然也不会缺席。
作为姐姐的跟屁虫,颜颜觉得许佳兰跟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往几乎每一场有颜凤和许嘉越的游戏里,颜颜和许佳兰几乎都没落下过。
她俩是名副其实的‘姐控’‘兄控’。
但同样是犯有依赖性偏执型人格障碍症的她们,却没有那种惺惺相惜的感悟。
她们私下里是两看两相厌。
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就连让她们犯病的颜凤,许嘉越也不知情。
游戏的结束,往往是天色渐暗或是自家家里人召唤的缘故。
不一样的是今天,天公不作美,春雨晚来袭。
路湿,地滑的现象,打散了众人玩耍的愉悦心情。
不一会儿,大家便作了鸟兽散,各回巢。
颜凤,颜颜回到家的时候,婆婆已经在家煮饭了。
灶门的风箱,被她拉的呼呼作响,炊烟也顶不住压力,向乌云遍布、下着毛毛细雨的天空,竞相逃窜着飞去。
姐姐进去帮忙看火了,颜颜心情愉悦地跑到屋檐下方,淋不着的雨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已然灰蒙蒙的天下面的美景。
颜颜是喜欢下雨天的。
她喜欢雨,喜欢雨滴打在万物身上的声音。
那种喜欢,是来自心灵的洗涤,空寂而又充实。
那种感觉美妙得让复杂的人的心情,都变得简单了。
晚饭后,天色依然是灰蒙蒙地,屋子外面的美景一览无余。
但邹氏她们却把美景关在了门外,兀自回屋准备睡觉。
三人由着一盏煤油灯的烛火,在里屋悠然地跳跃着。
很快,天色也顶不住雨势,完全暗下来了。
屋子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如此显得屋外的雨的声音更大了。
滴答、滴答、滴答,是雨打瓦片的声音。
间或,也有几道雷的鸣叫声音传来。
但更多的是雨水的冲刷声音。
颜颜此时还没有睡意,她盯着烛火百无聊赖地细细的打量着。
在享受过来自电灯、电视的美妙感觉后,忽然陷入一个原始的社会。
颜颜觉得,她真的挺不习惯的。
可此刻的她,只有逼着自己去习惯,去享受这微弱的光亮。
正当她享受着这微弱的光亮的时候,节约的邹氏,掐灭了这份光亮。
唉,还是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好在雨声还在活跃,颜颜听着雨声,慢慢地睡着了。
清晨。
颜颜在婆婆邹氏的呼唤下,悠悠转醒。
“颜儿,快起床,穿衣服。然后洗漱一下,把饭吃了。”
“嗯,好。”
颜颜睁开眼睛,就发现姐姐不在床上了。
继而向邹氏询问道:“婆婆,姐姐呢?”
“凤儿,她这会儿正在洗漱呢。颜儿来,婆婆帮你穿衣服。”
“好。”
颜颜乖巧地配合着邹氏帮她穿衣服。眼睛却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着。
此刻平时用来睡觉的里屋,由着一支蜡烛在照亮。
蜡烛被放置在一个大木柜上面,滴了一滴蜡固定着。
大木柜右边便是一扇耳门。
耳门是堂屋连接里屋的交点。
透过这个交点,可以看见堂屋的状况。
堂屋里的饭桌子上,点着那盏熟悉的煤油灯,黄澄澄的煤油灯灯光洒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给屋子蒙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面纱。
给人一种温馨的美妙感觉。
颜颜穿戴好,走出里屋,来到堂屋。
这种感觉来得更强烈了。
她莫名地觉得,这样的感觉就是幸福。
体会到幸福的颜颜,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
她一整天坐在教室里都是兴高采烈的模样。
看到她如此高兴,朴海宁不理解了。
他凑过去问到:“颜颜,这是捡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