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妹她们除了早饭和晚餐那段时间,都是在学校过的,午饭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韩琑这是想干什么?
虽说,学校没有禁止学生往锅炉房去,但是不到午饭时间大家也都是守着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无事不去锅炉边’。
韩琑是想找点乐子么!
颜妹打从心里觉得韩琑要干坏事儿,她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恰巧被余光一直瞟着她的韩琑,看了个透,他无奈笑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
“嫌弃。”
颜妹非常不客气地吐槽道。
“......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不能。”
“......”
韩琑感觉自己已经被噎死了。
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锅炉房外。
“到了。”
“我看得到。”
“......”
“要进去?”
“当然。不然咱们来这干嘛。”
“又不是我要来的。”
颜妹勉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道。
“咳,那进去吧。”
韩琑摸摸鼻梁尴尬的说。
“我说,你这是把我拉过来壮胆的吧!”
“废话真多。走吧,我们去打听打听那个东西。”
刚刚进屋,一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韩琑还好,颜妹没有心理准备呛了个正着。
“闻着了,没骗你吧。”
“咳咳,唔嗯。”
颜妹眉头轻蹙,也是纳闷。
明明大家都没病,学校怎么在熬药?
看这架势,闻这味道,量怎么也不小吧。
何止不小,颜妹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人拿着一个铁勺,正一勺勺地把黑黝黝的汤药舀进铁桶,直至铁桶满了,他仿佛才注意到她们。
他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爷爷。
身材魁梧,精神抖擞,吐字不清,是他的标志。
人送外号‘锅炉爷爷’。
锅炉爷爷对她们说得第一句话是,“一会儿排班了,你们再过来喝吧。”
“这真是给我们喝的?”
颜妹还是讶异。
她读幼儿园时,好像也没有喝过什么中药,更别提是和大家一起喝了。
“嗯,预防疾病的好东西。国家政府有心了。这是咱们的福气!”
“政府?那那这是免费的东西?”
韩琑的惊讶不亚于颜妹,他听到国家政府,很快便连想到了政策这个词,脱口而出的免费,显然对于国家政策的福祉深以为然。
“没错。免费的。现在的国家政府政策好啊,咱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都替咱们考虑到了。你们算是生在了个好时候!我们那时候是比不了了。”
锅炉爷爷似有感而发,连吐字不清的毛病似乎都好了不少,颜妹她们竟然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原来激动这种情绪,也会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啊。
颜妹她们还想了解一下,锅炉爷爷却不耐烦了,把她们哄了出去,他说他还要添煤加碳,坚守职业岗位。
无奈她们只有先回教室,等候佳音。
果然,铃声一响,王老师便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他朗声宣布这节课上自习,且一会儿会喝预防疾病的中药。
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无外乎是指国家政策下来,深入各个大中小学,贯彻落实卫生生命及安全,教导我们对国家政府持有感激,对生命珍惜......等等一系列感慨的话。
教室静时,唯独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荡气回肠,且余音绕梁。
教室闹时,唯独他的话不容置疑,没有人去反驳。
我们的祖国,看来不仅仅是浇灭了疾病的火苗,还灌溉了一批批赤子之心。
那一刻,我们的耳畔仿佛有一首祖国的赞歌在轻轻吟唱,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既高雅,又通俗,朗朗上口,不绝于耳。
就如我们亲近祖国的心,颜妹和韩琑也亲近了许多。
正如那首歌的歌词所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个家,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既然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吵一吵,闹一闹的便都过去了。
比起颜妹这边的好氛围,许嘉越那边的气氛就平淡了许多。
究其原因,大概是许嘉越脱队,圈地自萌了的缘故。
以往的他,跟个冲锋陷阵的小兵或元帅似的,回回都是玩笑打闹的第一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宅起了,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许嘉越现在不但不自己拉帮结派玩闹,还不允许别人拉/带着他,这简直是让了解他的人膛目结舌。
用姚涛的话来讲就是:“许嘉越,你小子是转性子了呀!现在开始跟我玩起高冷了是吧。”
即使这样,许嘉越也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乐器才是我的最爱。”
一语罢,他又补充道:“如果,姚涛你还想和我有共同话题的话,麻烦去学点乐器,再来和我聊天吧。随时欢迎。”
姚涛噎住了。
他就不信了,许嘉越这个上了发条的玩意儿,安了弹簧的跳蚤,还能一直保持安静地呆着家?
事实上,人家确实安静了,只是没有一直呆在家而已。
许嘉越开始往返镇上各个声乐场所,寻找各种各样的乐器,遍弹无数,他的兴趣不减反增,倒是让人侧目不已。
连南贝贝那个人来疯都察觉到了他的认真,更何况是一直在关注他的姚涛。
他哀叹道:“看来,咱们也应该转行了。不然我们就要和这位大哥脱轨了。”
南贝贝道:“没错。看来天要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