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公路上的人一样,翘首以盼。
那人一声罢,无人应答,但呆愣的人,有三。
颜妹,颜凤,颜虎三人面面相窥,颜妹迟疑道:“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颜凤和颜虎同时点点头,一副赞同的模样。
三人又细细聆听半晌,便都静默了。
只因为那人一声过后,再无声音,彷佛从未出现,从未出声,都是错觉。
颜凤失望的声音也好像是实锤,她黯然道:“是听错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谁会出远门呢?更何况......”那人腿脚早已不便,连家附近都少于走动了。
“......”颜妹和颜虎更沉默了。
她们对于颜凤未说下去的话,心知肚明,也许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所以这会儿
她们都没吱声。
这一刻,彷佛空气都被按了暂停键,门口的三人也不例外,虽然姿态不一,但都保持着颓废的呆滞动作,犹如一尊化石,安静地陷入了泥地,无法自拔。
须臾,一阵儿步履匆匆地脚步声、哒哒哒地走了出来,是补氏,她们的外婆。
她看着她们,她们也在看着她。
一样的是她们的眼里都有着疑惑和不解,且外婆更似惊奇的模样道:“你们怎么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
此话怎讲?她们都有点呆了。
莫不是......
就是!
在那人出现在颜妹眼前的时候,她当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喜过头了的傻样。
当然,余下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半斤八两罢了。
颜凤几乎是失声喊道:“婆婆!”
颜妹还算理智,只是没那么失礼罢,她站在原地,勉强淡定道:“婆婆,你过来了啊。”
颜虎那小子表现就激动了些,他像个猴子一样,蹿了出去,跑到邹氏身边,扯着她的衣摆,甜甜地喊道:“婆婆,婆婆我好想你哦!”
“哎哎,好。乖啊。”
邹氏弓着身体,双手杵着拐杖,见状颤巍巍地腾出一只手来,摸摸颜虎的脑袋,她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道。
颜虎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傻笑,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很是讨喜,就连爱吃飞醋的颜妹看着他的动作都讨厌不起来了。
当然,此刻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她还沉浸在喜悦的蜜罐中飘飘然,不知所以。
在她发愣中,邹氏和补氏寒暄了一会儿,又因着天色的缘故,她们很快辞别了外婆,走上了回颜家的路。
大公路上。
四人并两列,走着。
颜妹和颜凤掺着邹氏,颜虎被挤到一旁,干脆走到前面去了。
他随手折下一根木棒,边走边晃,不时在公路两旁的杂草灌木丛上留下他玩乐的痕迹。
颜妹看着他顽皮、潇洒的模样,很是得意,也很是愉悦。
她现在也算是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弟弟,但目前也仅此而已,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而保持这份平和的心态,都取决于颜妹对颜虎言行举止的喜恶。
这暂且不提也罢。
走到回颜家的半道上,就已经是薄雾轻起,晚风袭人,夜色微凉的状态,待到颜家更是星空满天,明月照地,天色渐深的模样,有着一派时人晚归,岁月静好的归属感。
在安置好了婆婆邹氏休息的情况下,颜妹等人,除了颜虎,都没有停歇,没有商量地便进了厨房,准备先把晚餐弄出来。
她们在这个家做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相较于颜妹她们姐妹的忙,颜虎可谓是闲极了。
他现在的状态完全可以称做为悠闲,颇有种颜妹当年的风范,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处。
照颜妹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吃干饭的,什么活儿也不用干,在颜家。
连她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跟着家里的婆婆和姐姐‘宠’着他。
没错,她也在宠他!
宠到什么地方呢?举个例子,她经常为他洗衣服。
或许你会说,啧啧,洗个衣服就是宠?你当我读书少哦!
但颜妹发誓,她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的确在某些事情上面,颜妹也很佩服她的弟弟。
譬如,洁癖。
她的弟弟是个深度洁癖障碍者,颜妹完全可以这么说。
从颜虎日常三套衣服更换的频率和数十次擦洗手的概率来讲,关于洁癖,他实至名归。
就这还是她屡屡吐槽的结果呢,不然更甚!
由于天色已晚,晚餐做得很简单,也很速度,不过是下一碗面条的事情。
在颜凤准备摞碗,挑面的时候,颜妹就被她打发去扶、卧在床榻上的婆婆,起床用餐。
颜妹一向很听她的话,闻言立马起身走出厨房,她经过堂屋时,见她的弟弟颜虎还在蜡烛的照亮下,捣鼓他的那些小玩意儿,她顺带出声喊他,道:“面条快好了,你别玩了。”
“嗯,好。”
颜虎点头答应一声,便收拾东西,进了厨房。
颜妹看着他听话的模样,很满意地走开了。
她来到里屋,见里面漆黑一片,也不诧异,她的婆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节约的,这是她的风格,她见怪不怪。
只是她看着毫无动静的人,犯难了,她的婆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失眠便成了家常便饭,哪怕这是叫她吃饭,但此时看着她显然是入眠的状态,她也感觉是不是不该去打扰她?
那就......让她睡会?
不成不成,这面条就要趁热吃,不然该坨了,那还怎么吃?
哎,早知道煮饭好了!虽然花时间些,但等婆婆醒来,热一热吃起来也没什么差别。
得,千金难买早知道,她杵在原地难了。
“是哪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