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韩家小院,给颜子芙一种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的错觉。
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的缘故,地坝上的空旷区域,早已收拾干净,且摆齐了桌椅板凳。
今日比之昨日的热闹,又多了一丝隆重。
颜子芙和许嘉越来到小院的时候,看到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场面时,眼中都有一丝惊诧一闪而过。
人如过江之鲫,简直就是现场的真实写照。
用完午餐,宾客尽散,收拾妥当,远行的人,便匆匆离去,而韩初白就是这‘匆匆’的一部分人。
颜子芙甚至都没怎么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被家人拉上轿车,扬长而去。
而许家,也不遑多让,他们的日程就在明日,估计今日的事情也多,所以在用完午餐后,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黄昏。
本就不怎么好的天气,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来。
屋子里的蜡烛没了,颜子芙主动要求去对面大公路上的小卖部,买蜡烛。
在得到家里人的同意后,颜子芙举着一把雨伞,便夺门而出。
一出门,颜子芙就被田野间清新的空气给折服了,她忍不住深呼吸一大口气,再缓缓地吐露出去。
太好闻了。
她彷佛感觉胸中的浊气都净化、排出去了。
匆匆跑到小卖部,买了一袋白色的蜡烛,颜子芙右手举着伞,左手拎着裙摆,款款走在碧草青青的田坎上,准备回家。
抬头不经意间,颜子芙透过雨幕看见了和颜家同位于一个水平线上的许家。
她一愣,顿住了步伐。
隐隐约约间,她的眼前好像浮现出了许嘉越的人影。
但再细看,颜子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罢。
同周围灯火阑珊的人家,不一样的是,许家在的那一片区域仍是黑灯瞎火的样子,丝毫不见人烟。
要知道此时的许家和韩家一样,早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模样了。
人家都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你怎么还在抱有幻想他人在呢?
该接受事实了,颜子芙。
你脑子清醒一点儿啊!
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家现在相当于移民了喂!
虽然许家只是搬出了省,但哪里都去不了的她,何止是和许嘉越相见无期,简直就是咫尺天涯呀。
颜子芙收回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路,委屈的心里,憋着一汪苦涩地眼泪,静待挥洒出来。
男神已经搬走,想想心中就没救,难受,想哭。
她真的太难了。
内心沮丧地回到家门口,颜子芙再一次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一边上阶梯,一边故作高兴、活泼道:“当当当当,我回来啦。看看,我的战利品,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啊!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人回应。
堂屋里的大门只是隙了一条缝,但见黑漆漆的一片,显然没有人在这里呆着。
再往内,里屋里倒是溢出一片黄橙橙地烛光来,还有絮絮叨叨、模糊不清地低语传出门来。
原来都准备就寝了啊。
想到这,颜子芙悄悄推开门,轻轻跨进屋内,刚准备插上门闩,身后便有一道问候声传出来,同样轻声细语道:“你回来了。”
哎哟我去,吓死个人了。
颜子芙捂着胸口,倍感惊悚地一转身就见颜虎站在背着里屋传出来光亮的地方,脸上模糊不清地盯着她的动作。
她瞬间就怒了,呛到:“你什么你你什么你。姐姐都不会叫了吗?真是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么?”
“......哦。”
颜虎也不反驳她,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来提醒你,婆婆刚睡下,你不要吵到她了。她不舒服。”
“我......我像那种渣渣哇哇、不懂分寸的人么!”
颜子芙没好气地回头,继续关门,道:“你看看,我闩门的动作是多么地......轻。”
咔嚓,是门闩被她怼歪,发出地脆响声音。
“......看见了。”
颜虎说完,摇摇头,转身回屋去了。
啧,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
“......”颜子芙。
她这是......打脸了。
不是,这是意外!
老弟,你别走,听我给你狡辩,哦不,是辩解一下啊!
颜子芙伸到半空中的手,跟嘴角一样,僵住了。
她竟是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来。
真是犯了光速打脸的真香定律了。
颜子芙捂脸。
实在是太丢人了。
颜子芙本以为自许嘉越他们走后,日子就会如此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但天有不测风云。
在四川的炎炎夏季,虽说雨水时常飘洒,但也不是这么个飘呀!
这日,颜家三姐弟拎着行李,往老家的方向出发。
谁知昨日飘雨,今日阴,提着行李像取经,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突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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