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严重地恩了一声。
鹿今抬手挡住眼,然后用力蹭了蹭,右手慢慢垂下,最后蹲在地上。
老沙的葬礼是前天举行的,家人想低调,因此没有打扰学生,于是葬礼上没有一位学生来送行。
刘林林想去祭拜,顺手将地址发到群里,那天来了十几个同学,没有师含笑和傅钰,两个最不听话的学生。
鹿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没看到消息不知道,还是悲痛到不想祭拜。
他没有来,他太意外。
傅钰不是不知道,他在网吧里通宵,醒来后看到消息,整个人恍惚了。
路上碰见师含笑,他完全变个人,头发剃的短短的,好像从局子里出来的。
俩人看到对方都红着眼,一起来到小吃店,点了十几瓶啤酒开始灌。
老沙是猝死,地点就在办公室,倒下的前一秒还在批试卷。当时办公室只有一位老师,恰巧在打电话没注意,后来叫他去吃饭发现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老沙过了今年才39岁,只是长得显老,还有大肚子,所以大家喊他老沙。那副形象,手里捧个茶缸,就是个老干部。
老天爷妒好人,让他这么早就走。
两人伤感着四瓶酒没了,傅钰打开新的,拿在手里看向师含笑,“你变了好多。”
师含笑闻言抬头,憨笑:“帅了吗?”
“一丢丢吧。”
“呵呵呵呵……一丢丢……哈哈……”
“傻逼醉了?”
“没有。”
他停住笑声,看着他摇了摇头,对着瓶嘴喝起来。
傅钰举着酒瓶跟着起。
第三瓶干完,傅钰打了一个大酒嗝,觉得干喝没意思,所以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菜,还有一盘炒花生。
看着花生傅钰想起“花生”,捏起一个搓掉皮儿,丢进嘴里之前问道:“你和花生有联系吗?”
对面那个人拾着筷子一顿,夹起一口菜喂进口中,等嚼完咽下才说:“没有。”
声音平淡如水,不带情绪飘到傅钰面前,他捡起一颗又问:“他和童瞳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师含笑表情木讷,盯着盘子点了头,不说话继续灌酒。
傅钰背靠着椅背,咔吱咔吱嚼着花生,看着他“气吞山河”,最后竖起来酒瓶屁股。
咻,一个花生丢过去,他坐起来骂道:“你丫慢点儿喝,兄弟我跟你抢咋的!”
师含笑捏起掉在衣服上的花生豆,塞进嘴里,傻兮兮地冲傅钰笑。
看着他的反应,傅钰想抽自己嘴巴,他不应该提起那两个人,这个傻逼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