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炼看着这头瘦黄骠,只觉得其身上有一种寻常马儿未曾有的灵动之感,也不等对方继续推崇一旁的青骢马,就要走上前去。
“客人您小心,这马伤人!”
那马倌见着他已经打开围栏走了进去,忍不住惊呼一声,回身便去寻那挂在墙上的马鞭。
这瘦黄骠见着有人走到身前,晃荡着站起身来,刚想着甩开后蹄,却不成想缰绳已经被一手拽住。
它想着挣脱,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忍不住咴儿咴儿的叫了两声。
孟炼见着它一直是不听驯服的模样,心中也是叹息一声,手上发力,往他身旁一拽,这瘦黄骠当即被其扔倒在了地上。
“当真以为本道长好惹?”
孟炼见着它还想着起身反抗,忍不住冷哼一声,一身的气势露出些许,向着这马儿镇压了下来,声音中也是冷了几分:“我只不过是想着让你载我一程,难不成你不愿?”
见着那马儿已经老实下来,他轻轻松开了手掌,声音也和缓了不少:“还不站起来?”
这话说完,见着这马儿踉跄起身,孟炼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手持马鞭,一脸愕然的马倌:“劳烦帮我取来一套行头给这马儿穿上,越快越好。”
...
一路向北走了吗...
待孟炼付了银钱,紧赶慢赶至了北城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见着城门已关,孟炼向着上方扫了一眼,三两个提纵上了墙头,飞身而下。
哗啦啦--
有两个小卒见了这边响动,其中一个刚想着呼喊,却不料直接被同伴捂住。
待声响已然走远了,他才松开同伴的嘴,轻声松了口气。
“王哥,方才那边...”
“方才那边怎么了,方才那边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被唤作王哥的士卒向着下方忘了一眼,见着城墙下黑漆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能够飞身约过城墙的武林好手,哪会是你我这等不入流小角色的菜;方才你若是出了声响,有可能你我都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有这样高明的功夫,还敢连夜出城的主,多少赏钱咱俩都没命拿,在衙门里当差,还是要处处小心的好。”
...
“你即已经开了灵智,想来也能听懂孟某的话了。”
孟炼将这瘦黄骠自掌中壶天中取出,安稳的放到地上,翻身上马。
他凝起神光一点,向着马首点去,随即仔细调转马头,轻轻的拉了下缰绳:“方才我给你的,便是这一路的线路;顺着这个方向,一路前行就成了。”
瘦黄骠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扬了扬蹄子,等到孟炼轻拽缰绳,它便如离弦之箭般跑了出去,嘚嘚马蹄声儿急。
他在其背上感受着其中速度,心下也是明了了几分:按照这样的速度,做多明日一早,便能够到了自己去的第一的目的地。
想罢也不再去管,只是将马腹夹紧,任由其自行奔跑,而他,正在研究得来的那半坛洗剑酒。
...
咴儿咴儿-
天刚蒙亮,这瘦黄骠轻快的叫了两声,随即减缓了步子,渐渐听了下来,也不去管孟炼,低头大啃身旁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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