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站在一处茶楼房顶,感受着这城隍庙上空的香火气,微微皱起眉头。
他着实是有些想不清:这大焕王朝,排名前三的州府,其中的香火之力,为何会成了如此模样。
等他四处又看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收获之后,不由得收敛心绪,向前微微踏了一步。
只见其周身神光流转,他一指点在眉心,一指向着身前地面点去:“摄--天岳府城隍王岿,速至身前!”
等到他将这拘神神通施展了,站在远处等候了一阵,发现竟无神应之后,方才觉得有些吃惊。
他张开灵目向着下方城隍庙看去,观其神光依旧,不像是陨落的样子,怎的会不听召唤?
孟炼见此有此,心中疑惑暗生,他犹豫着重新调整了一番心态,重新以这拘神之法施展了两遍之后,方才见着一虚幻至极的神光飘忽至了身前。
见此孟炼哪里还敢迟疑,连忙分出自身神力向着其身上渡去。
等过来盏茶的功夫后,这神躯方才由虚化实,渐渐有了人形。
他看着身前的孟炼,周身的神光跳动不止:“天岳府城隍王岿,见过这位上神!”
“无需如此。”
孟炼怎会看不住对方这状态不对,都虚弱到身形难以显露,自己如何请得?
他稍稍犹豫了一阵,还是取来香炉神案放好,自掌中壶天中拿了一炷道香,一板一眼的给这位天岳府城隍敬上。
王岿见了这道香上的神光向着自己涌来,大惊失色,强行幻化出神诏来将这香火摄了,便见着其身形上大放光明,逐渐幻化出了一身的城隍官袍。
“多谢上神了。”
他看着孟炼,眼底尽是苦涩:“若非是上神这道香一炷,怕是还要数十年苦工才成。”
孟炼这请神之法从没有失效过,时至今日这还是第一次,心中也是有着万分惊讶,连连摆手:“无需如此,这下孟炼,为神君座下天地行走;
城隍到底是出了何等事情,竟然连城隍金身都维持不住了,还请从头说来。”
“这事情若说,当真是有几十年的光景了。”
王岿抬眼向着四周看去,一双神目洞彻天地,很快便将这天岳府周遭情形看了个遍。
最后向着一个方向看去,见着神光不再,一下子神情低落了下来。
“此时若说,当从当代大焕皇帝得了皇位,前来天岳山封禅说起。”
他收敛了周遭的香火,一身的气息越发厚重,抬手间,便幻化出了一副众人抬车撵,向着天岳山前行的景致。
“这一说起来,也是已经有了几十年了,那一阵我等神祇都觉察这大焕气运有变,仔细向着京都方向看去,方才发现是火凤涅槃,新皇再起。”
“当代皇帝?”
“并非是当代皇帝,而是上一代。”
王岿仔细感悟了一番,越发的感觉物是人非:“当时我还跟天岳山神说这天岳府又要热闹起来,周遭要不消停了,却不想一语成谶。”
天岳山神?
孟炼听了这话,眉头微皱:“为何我已是感知不到这位的存在?”
“感知?如何感知?”
王岿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苦楚:“天岳山身真身被毁,又遭遇大战,最后用神诏将我这残识护住,才有了我保全性命,哪里还感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