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轻怜阁的船头站了好一阵,约摸着自己身前这酒壶中的二两清酒就着曲子下了肚,方才见那女子重新回来。
此时那女子的神情一点也不似之前那般,倒是多了三分惊喜和笑意,随手更是递给了其一个小布袋:
“窦画师,你放才那副画,全部都是你自己画的吗...当真是精妙的很,怕是也只有宫中那几位丹青老手才能有这样的手笔。”
这...
窦照华听了这话,条件反射的将那布袋接过,神情微滞的看了孟炼一眼,眼中的感慨一时遮掩不住:
“说来惭愧,这画并非是在下自己完成,其中的点睛之处,是出自身旁这位孟兄的手笔。”
“即是如此,还请两位楼上请。”
那女子听了这话,再次向着孟炼打量过来;见其神色如常,眼底闪过些许了然之色。
上楼?
窦照华听了这话,顿时微微有些犹豫,他看向这女子,声音中满是迟疑:
“这位姐姐,在下与轻怜阁一直有约,寻常在这第一层,是不会收我酒菜钱的...今日怎的要上楼了?”
“窦兄你且放心,今日自是不会收你酒钱。”
孟炼听了这话,不等那女子回答,抢先说了出来,见其神情一愣即恢复,向着自己看来,他也是笑着回了一礼:“劳烦这位姐姐带路了。”
那女子见此也是掩嘴轻笑:“不打紧,不打紧,两位请。”
...
那女子带着孟炼两人上了六楼,在门前轻轻敲响,随即后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进吧,我家小姐就在里面。”
“谢过了。”
待两人入了这包间,却见这里相当宽敞,两人越过了屏风,入了一隔间后,便见身前出现了一道轻纱帐。
在那账中,隐约间便见一道朦胧的身影,她手持着那副画,不时的观赏着。
“还请坐,两位既然是同来,想来是这幅画是二位合力所画的了。”
那女子待两人至了案前,将手中的画卷放下,低笑着开口,声音温糯,倒是别有三两风情。
仅是这一句话之后,那进了着屋中便开始有些恍神的窦照华便是直接坐了下来,随即面容僵硬的开口:“这幅画是我所画,只不过到了最后孟兄帮我在明月上点睛着墨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小女子谢过了,还请饮了杯中酒。”
她听了这话,再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孟炼,神情中出现些许了然。
等窦照华听了这话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随即晃悠了一下,躺倒在了案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轻怜阁中,当真是有这修行之辈。
孟炼见着窦照华就这样沉沉睡去,也不去管,只是盯着轻纱对面的女子:在对方所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是施展上了勾魂摄魄,动摇心神的法门。
自己神魂坚挺,稳如泰山,自然是是不会怕对方这一手;至于自己身旁这位,刚刚作了画耗损心神,再加上那手段颇强,轻而易举的让其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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