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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炼听了这话,知晓这人越老越精明,况且这位是久经官场,深谙各种道理,听了这三两言语,心中顿时有些犹疑。
他抬眼看了看这面容慈祥和善的老者,终是狠下心来,拜倒在地:“小子此番前来,冒的是天下大不讳,还请文相国,赴死!”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拿着糕点小口品着的文相微微一愣,而在其身后,原本一直在静听的杨明,徒然间勃然大怒。
“你这厮好胆,我好心将你迎到府上,你竟然说出如此话语,当真是...”
“杨明吾徒,莫要动怒。”
文相听了这话,到了嘴边的糕点,突然就没了甚味道。
他轻声告诫了一声身后门生,随即将那糕点放了回去;再看向孟炼的时候,眼中或多或少多了些许的异色,微微摇头:
“你这小子,当真是如刘慈那般不识道理,哪有人至了人府上,一上来便是请人赴死的。”
这话说完见着孟炼的神情并无变化,心中微沉,他想了想,抬手示意身后的门生退下。
那杨明自幼便是常伴老师左右,自是知晓其中意思,他稍稍犹豫了一阵,还是应了下来,在走之前,还是用眼睛一个劲的剜着孟炼。
...
待杨明闭上房门,身影运去之后,文相在桌上点了点,声音已经是温和下来:“起来说话吧,身为长辈,自然是不会跟你们这些个小辈置气;且让我听听,这其中的因由为何。”
“这...还请文相莫要怪小辈不敬之罪。”
孟炼听了这话,心中一时间有些乱:他当真是未曾想到,自己都将这话语说到如此境地了,竟然还是能和和气气的站在这里。
见着对方轻轻点头,孟炼也不去犹豫,直接开门见山:“您可知,前些时日的晚枫山的动静?”
他这话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并非是小子想着让相国您去赴死,而是您不得不死;因为几日前那晚,这帝都的城隍神,灿帝之妻月央娘娘,还有这帝都土地神张之科,皆是已经陨落了。
想来如今,这帝都土地神金身像,已经是尽数碎了,之所以这城隍金身像未等破碎,仅是因为,那神诏完好,尚有着神力加持。
国不可一日无君,阴司自是不可一日无城隍。
如今大焕帝都这情形,非是需要寻一合适人选不可;那阴司当中的文武判官商议,这整个大焕,除了文相可继任这帝都城隍之位,再无一人选。”
...
“当真是想不到,那等我等祭拜之神,竟然也是如凡俗这般有身陨之时,当真是让人感慨;不过你小子竟然能够寻来讲出,而不是阴差上门来请,也算是有着不少能耐了。”
文相听了这话,见着其面容严肃,自是知这其中做不得假,如此感叹一声,神情又是恢复如常,重新拿起桌上糕点,细细品来。
“如今大焕风雨飘摇,边疆异族,又是想着再起兵戈,而我看当今皇帝,想来也是没有多少时日了,一但帝皇向着寻求仙道,便是命不久矣。
再加上这新皇难定,当真是让我,心死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