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帝都仍然维系着表面上的和平,底下的民众虽说对帝国高层的明枪暗箭不甚了解,但是偶尔也会得到一些话题性的消息。
比如说哈维尔将军近期又处决了几个贪赃枉法的高官贵族,而这些贵族和当朝掌权者——大臣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还比如说大臣再次动用手上的权力,将几个民间风评不错的官员拉下马,而以副大臣乔利为首的官员们为了这事,和大臣在朝堂上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种种消息,很多都影射了当前朝廷的局势,但除了少数关系国家命运的人们会对这些消息极为上心之外,更多的人则将其当作饭后闲聊的谈资。
所谓的民众大多都是这样,只要还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谁当政,谁掌权,这种遥远的事情鲜少有人会去关心,他们所在意最多的问题,不过是自己的一日三餐罢了。
所以对权贵阶级来说,人民就是麻木和从众的代名词,极容易控制,因为他们太会逆来顺受;但同时也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因为一旦有心人利用这点,无疑会造成绝大的破坏。
自然,哈维尔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至今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杜绝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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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警备队总部。
当哈维尔独自一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周围投过来了各种意外的视线,因为没有看见那个总是和哈维尔黏在一起的身影——最近他们共同行动的次数太多,已经到了让旁观者也觉得理所当然的地步,偶尔出现意外情况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哎呀哎呀,这不是哈维尔队长大人吗?敢问您的另一半呢?”斯比娅阴阳怪气地说。
自从哈维尔与艾斯德斯变成现在这种关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虽然一开始还有因为接受不了而导致情绪失控的事情发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在跟哈维尔交流时,还是免不了说话带刺。
“不要把别人说得跟连体婴儿一样。”哈维尔叹气“你是要问艾斯德斯的话,她今天有部队大演习的安排,所以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嚯,这样啊,没有抖s女将军的陪伴,想必哈维尔队长大人一定非常寂寞吧?”斯比娅继续嘲讽。
“绝无此事,你这是毫无根据的诬陷。”哈维尔说“顺便能否请你把‘队长大人’那个后缀名去掉?我听着毛骨悚然,这感觉非常不好。”
“哎呀,说毛骨悚然还真是过分呢。”斯比娅巧笑嫣然“我这是为了准确表达对队长大人的尊敬之情哦。”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哈维尔揉着眉心,觉得头痛。
“哼。”斯比娅扭头。
看着斯比娅的态度,哈维尔满头黑线,一个女人要是不讲道理跟你胡搅蛮缠,那无疑是一场灾难,不过于他而言,只当这是叛逆妹妹的任性,也没往心里去。
“队长,这是最新整理出来的报告,请过目。”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哈维尔转过头,看见赛琉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她将一叠写满批注的文件放在自己桌前,这上面的每一个指示都有理有据,而且流程分明,很符合她认真的性格。
哈维尔从头到尾将文件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不如说相当不错,就算是自己也只能想到这些了,于是对她点点头,说:“很完美,直接拿去给下面的人执行吧。”
“嗯,我知道了。”
得到了哈维尔的认可,赛琉的眼睛弯成一双好看的月牙,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过身继续忙活去了,那充满活力的马尾在她的身后一晃一晃的。
和斯比娅不同,赛琉很快就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毕竟身份上的差距再加上某种自卑的心理作祟,让她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期望,所以心理落差其实并不大。
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失败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结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况且哈维尔也没有因此而疏远她,那么就这样在近距离守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对她来说似乎也不错。
或许有那么一天,她这股炽热的情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风化,但至少现在,赛琉希望能够坦然直面自己的心情。
“怎么样,最近和狩人的协同工作进行得还顺利吗?”哈维尔扭头问兰。
狩人的工作职责和猎鹰一样,都是维持帝都周边地区的治安,这本来是大臣钳制哈维尔的一种手段,但不幸的是,无论是帝都警备队的情报网,还是帝都居民的认可度,这二者皆被猎鹰牢牢把控在手里,狩人想要插足进来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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