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天没法子,只好抽抽搭搭的把包里给林翘带的补身体的草药放到他手边,“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等你气消了,我再请假来看你。”
林翘还是不理他,他推开门,下了车,关门前顺着门缝往里看,“反正我不同意分手。”
说完就嘭的一声关了门。
林翘在车上又坐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时,他清了清嗓子,“进来。”
冯晓探头探脑往里看,神色暧昧,“凌帅哥走了?”
林翘招手让她进来,“今天动作快些,我累了。”
冯晓看他脸色不好,不敢再放肆,赶紧叫人进来帮忙,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
妆快卸完了,只剩下些细节工作,冯晓怕林翘觉得吵,让其他人都先回去,自己做收尾工作。
一直闭眼休息的林翘突然开口了,“你说,我到底是喜欢他什么?”
冯晓惊讶,这两人的关系在他们这些关系亲近的人里面渐渐已不是个秘密,他们多少都能看出来点儿,但是林翘还从没跟他们这些人分享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吵架了?”冯晓试探的问。
林翘叹气,“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累。”
冯晓帮他梳头,一边梳一边注意林翘的神色,“谈恋爱都这样的,谁都有缺点,都有吵架难过的时候,只能互相包容,互相慢慢适应,慢慢改变,太完美的人都像假人了,哪能一起过日子。”
“再说,您看大街上走路的人,在别人遇见困哪时,他们大多数人对陌生人都会伸出援手,但是只能在不影响他自己利益的范围内。亲人啊、夫妻情侣啊虽然有时候小打小闹,关系越近越对彼此不宽容,互相对对方要求更高,但是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对方健康安全的,也只有至亲至爱的人了。”
林翘明白冯晓的意思,中国人向来喜欢劝和不劝分,可她们不是当事人,不知道问题所在,也不明白当事人的内心感受,有时候劝分反倒是个解脱和帮助。
凌慕天走后,林翘更是把全部重心投在拍戏上,心无旁骛,凌慕天发来的微信打来的电话通通不予理睬。
音乐剧反响非常好,现在正全国巡演,下一站就在当地,凌慕天早把票寄过来了,就巴望着林翘过去看。
简煜安排林翘的日程时,问林要不要把那个晚上空出来,林翘回答说不用,还随手把票给了秘书,把小秘书高兴坏了。
到了演出那天,林翘继续忙工作,简煜又问了他一次,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当天晚上,简煜因为工作的事去他个人私宅里林翘的临时书房找他时,却发现人不见了,卧室也没有。他去车库看,果然,林翘常开的车也不见了,他笑了笑,摇摇头回房间了,大老板去休闲了,他自然也可以休息了。
林翘换了常穿的唐装,妆也没画,就简单的短大衣牛奶裤,戴了帽子和口罩,在大剧院入口处排队等待安检,手里还拿着刚刚买的黄牛票。
刚刚那个票贩子没认出他来,还夸他气质好,声音特像林翘,并且对他财大气粗一分不讲的态度非常满意。
他找好座位坐好了,剧场里已经开始播放注意事项,不大会儿,顶灯就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在舞台中央,舞台的帷幕慢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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