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把阿然代入到了辛巴的角色里,感觉那叫一理解,还把自己代入到了大狒狒拉菲奇身上,看完以后拍着阿然的肩膀在那按台词劝他,“过去是会痛苦,但是我认为你可以选择逃避它,或者是向它学习……”
给萧敬然都整蒙了,“哈?”
结果没过两天,陈飞扬也不用刻意找感觉了。
这天萧敬然穿了一身黑,当然,也是之前交代陈飞扬给他买的一堆衣服。然后又让陈飞扬买了一瓶白酒,开车带他来到了当初撞到他的地方。
两个人把车子停在公路旁边,又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顺着草地一路走下去,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片旷地上。
萧敬然让陈飞扬帮他点了三根烟,然后将它们举过头顶,冲着北边的方向拜了拜,又将烟放到了地上。
陈飞扬一直抱着酒瓶子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后来萧敬然告诉他,这是为了祭奠为他死去的弟兄,现在虽然还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但是好歹能上几颗烟、祭一杯酒吧。
可能是太过触景伤情,陈飞扬发现阿然的眼圈有点红的迹象,还想劝他两句。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萧敬然就交代他,“把酒洒了吧。”
陈飞扬反应过来,赶紧“哦、哦”地开了酒,然后站在一边往地上洒。
结果洒到一半的时候,萧敬然又说话了,“行了别洒了。”
陈飞扬赶紧收了手,心想哦也对吧,毕竟现在讲究节约嘛,是那么回事就得了,好好一瓶酒不能都浪费了对不对。
正这么想着呢,然后又看萧敬然吸了吸鼻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一脸苦大仇深地交代道,“你替我敬弟兄,把剩下的喝了。”
陈飞扬“哎、哎”地点点头,然后抱着酒瓶子刚递到嘴边,才猛地反应过来,“卧槽不对啊大哥,你说啥?你让我干嘛?”
萧敬然还是那个表情,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挺着急催他,“替我敬酒啊!快点!”
陈飞扬都懵了,“不不不不你等等,我,替你,把这半瓶,干了?”
“恩,”萧敬然点点头,说的还特严肃,“我受伤了现在不能喝酒。”
陈飞扬下巴都掉地上了,看了看手里这瓶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又看了看萧敬然,简直目瞪口呆。
“不不不,大哥您快消消气儿,干了?我?啊?”
“费什么话,快点!”
萧敬然要瞪眼睛了,“我给你记账行不行?”
“记账也不行啊,一口气干半瓶,我喝的了吗?!”
“你不是少爷吗?!这点酒还喝不了?!你什么价我给你三倍行不行?!”
陈飞扬都特么要跪了,想说这真是个误会。
首先就说他们这帮干公关的啊,从经理到少爷酒量那当然都是要比常人大很多,一般人绝对都喝不过他们。但是酒量再大,他们也是人,出来陪酒其实一多半都是靠吐的。这边杠杠干完酒,回头就去厕所扣嗓子眼,然后回来接着造。所以平时你就看他们这帮人的裤兜里,绝对都是装着各种解酒、催吐、护胃药,喝前一顿吃,吃完就去喝,然后喝完立马就吐,而且还要保证相当迅速。毕竟能减少多少酒精在胃里挥发的速度就减少多少,因为他们必须保持整夜的清醒,绝对不能多。
所以现在你让陈飞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干半瓶二锅头这是想怎样!他不是喝不了,但是也有点难为人了啊,他晚上还得上班呢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钱,他还是得喝啊!
陈飞扬无奈了,有时候都特别痛恨自己对钱的这份爱,真特么深沉又伟大。
于是做好一切为了钱的心理建设,陈飞扬深呼吸两下,抱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开始喝,而且也是瞧着萧敬然赌气,还真就一口气把剩那半瓶酒都干了,中间都没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