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陈飞扬一宿没回来,他就真盯着天花板瞅了一宿。第二天看陈飞扬迷迷糊糊中午才进家门,他恨得抬脚就想踹,可是又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最后憋了半天只能把卧室门duang一声摔上。
萧敬然觉得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这天又睡不着,他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起身来到客厅电视机柜前蹲下,开始他翻陈飞扬备着的那个装药的小收纳盒,想给自己找点安神的药。
结果一翻药盒可好,不但翻着一瓶安眠药,还被他看到各种“不堪入目”的药物,通俗点说就是伟哥。
萧敬然愣住了。
正这么拿着药发呆呢,门那边儿duang一声,陈飞扬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正好就瞧见了蹲在电视柜前拿着一把伟哥的萧敬然。
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陈飞扬乐了一下,“呀,然哥,没睡呢?”
萧敬然眯着眼睛把手里的药晃了晃,陈飞扬尴尬一笑,“啊,哈哈,这个啊……”
那时萧敬然才知道,原来陈飞扬确实喜欢男人。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吧,也可能是毕竟俩人现在住一起,有些事早晚瞒不住。
陈飞扬没觉得没什么不好,想想萧敬然早晚有一天会走,到时候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也就没在意跟萧敬然稍微透露了点。
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比起女人他确实更喜欢男人。以前刚开始当小白脸的时候还好,随便做做也就算了。可是日子久了,他本来就对女人不来电,再加上那一个个富婆真是太饥渴了,都甭说后来一看见女人脱衣服他就腿软,现在光一想到“做ài”这俩字他都想直接把自己磕死,真是年纪轻轻就已经用遍了各种姿势、看尽了“世间沧桑”。
总之说白了,要不是为了钱,你就是给他扔大山里禁他个一年半载的欲,他不但嘛问题没有,还得磕头作揖给你阿弥陀佛。
萧敬然听的直想笑,“所以你每次出去之前都看片儿啊?还得吃这种药撑着?”
陈飞扬眯着眼睛瘫在沙发上,脑瓜子还晕晕乎乎的,“啊,也被你发现了……偶尔吧,要是太提不起精神就得吃一点点,总比被人亲自喂药强吧。”
“……她们还给你们吃药?”
萧敬然也不是不知道有那种助兴的药,但是没想到出去做小白脸还得这么麻烦。
“对啊,常有的事啊,之前还有被玩死的呢,也不知道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偷着给下了,结果就给人搞死了。”
陈飞扬是真有点喝多了,眼睛都要睁不开,“……所以我还是自己备着点吧,省的哪天表现不好,人家也给我来点,我就跪了。”
“这……也太扭曲了吧?”
“不然怎样啊?干不动谁还包老子啊?”
陈飞扬揉了揉眼睛,忽然又坐了起来,“啊,不过然哥你放心啊,我现在对做ài这种事真是一听脑瓜子都疼,甭管男女,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侵犯你哈。”
萧敬然翻了个大白眼,想说你特么有那本事么。
可是转头再看看陈飞扬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忽然又觉得特别扭,对这种“脏乱差”的生活真是生理性反胃。
萧敬然待不下去了,临了甩了一句,“总之你爱干嘛干嘛,别把你那堆脏事带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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