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热,冷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当陈飞扬把对萧敬然的这种看法说给他听的时候,萧敬然摸着他的脑袋着告诉他,你真想多了,不是我跟你在一起以后就正常了,是没人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能正常。
陈飞扬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自从在卧室睡过一夜以后,陈飞扬终于找到了久违的温馨,在沙发上睡的时间长了,他都快忘了原来这是他的床,甚至都快忘了原来人是应该在床上睡觉的。
睡沙发的日子不好受,虽然也能当床使,但怎么说都不如正经八百的床来的舒服。陈飞扬的床架子虽然是宜家货,但是架不住他床垫子和床上用品都是高级货啊,那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睡着可舒服。
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精神作用,自打那天以后,陈飞扬就总觉得在沙发上一觉醒来就浑身哪都不舒服,不是肩膀疼就是腰疼,每天一起来就得先给自己揉揉这揉揉那再扭扭脖子,后来还特意拉着小宇陪他跑趟医院拍了个片儿,非跟医生说自己脊柱侧弯了,走路都直走斜线。
小宇当时还坐一边儿拍着腿说他,你也忒惜命了,我滴妈。
然后等结果出来以后,陈飞扬当然是嘛事儿没有,就是医生说他缺钙,还不是有点,是严重缺钙,建议他回家多吃点钙片补一补。
陈飞扬摇头晃脑还挺不乐意,倒是小宇拿着自己的诊断书在旁边直磕巴,“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侧弯了我靠,我没觉得我弯啊我怎么弯了?!”
萧敬然说陈飞扬神经质,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电视机前跟着健身教练活蹦乱跳,一会儿拉拉筋、一会儿做做平衡,心说就这小兔崽子什么意思他能看不出来,想让他跟他换简直做梦。
陈飞扬看自己都特么累的赶上芭蕾舞演员了也没能让萧敬然发发善心,也就只能坐一边儿生闷气,然后在心里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事也得记笔账。
这天陈飞扬轮休不上班,晚上饿了就打算出去吃宵夜,临走问萧敬然要不要一起去。
萧敬然可能也是实在在家憋疯了,琢磨琢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风声应该没那么紧张,而且现在都这个点儿了,应该不至于有人还会满世界找他,于是就换了身衣服跟陈飞扬出了门。
吃宵夜的地方也不远,就在东城这片区,俩人也没开车,晃晃悠悠步行了二十多分钟就走到了。
陈飞扬这人比较接地气,不会去什么高档地方,就喜欢街边大排档。
炎炎夏日,就是要在露天的地方光膀子踩箱喝啤酒才能叫过夏天!
萧敬然对这种露天大排档稍微有点不习惯,但也不至于坐不下吃不了的,还算可以“下基层”。
两个人坐那儿没一会儿小宇就来了,这还是自打上次挨揍以后第一次和“大哥”在一个桌儿上“用膳”,刚开始还有点犯怵,都不敢正眼瞧萧敬然。
后来啤酒上来了,萧敬然特大气地跟他碰了下杯,小宇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松了气就还阳了,嘴也开始不闲着了,跟陈飞扬个神经病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儿胡筛烂坎,跟特么说相声似得,这叫一个贫,又经常听的萧敬然忍不住想笑。
三个人吃了一会儿,陈飞扬手机就开始噌蹭。
陈飞扬拿出来看一眼,直接按了电话,然后跟小宇说明天给他拿张新电话卡。
小宇问了句“又换啊?”,也没多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