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家了,我们本来便是求人的,还累得你们准备饭菜,太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和孙伯伯哪还能想到这些啊。”花雨轻手轻脚走到炕边,看了眼孙小刀,又轻手轻脚走回来:“孙弟弟看着比我弟弟还小呢。孙伯娘,你快吃,先喝口汤暖暖胃。”
孙虎媳妇也是个爽快不做作的,强笑了下:“才六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啊,我弟比他大两岁。孙伯娘,孙弟弟这是被人害得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孙虎媳妇叹了声:“我也不清楚,我正在家呢,被人喊到医馆里,去了一看…连着找了几个大夫,都说不行了。你孙伯伯立即赶着马车带着我和小刀往你家赶,幸好,老天保佑啊,不,是你姐姐和国师保佑啊。”
“我姐姐很厉害的。”花雨先骄傲一下,又同情起来:“那孙伯伯和孙伯娘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可不得累坏了。”
“是两夜一天。”
“啊?”花雨想了想:“那岂不是十五那天出的事儿?”
“就是那天。”孙虎媳妇气愤:“好不容易孩子能跟他们爹过个灯节的,哪个丧良心的玩意儿做这种缺德事,要我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
孙虎媳妇一瞪眼一握拳,顿时迸发出一股气势来。
花雨看得愣啊愣,觉得孙虎媳妇真威风,跟要发疯的老牛似的,村里没哪个妇人有她威风。
孙虎媳妇觉察到花雨异常,立即放下手,变回一副慈母模样,不好意思道:“伯娘可不是凶恶的人,你孙伯伯年年在边关守着,家里我不得撑起来?照顾家人,跟外人打交道,还得做营生…你还小,有些事不懂,撑门户的人必须得狠必须得豁的出去,不然谁都能往你头上踩一脚。”
花雨连连点头,她好喜欢。能干,爽快,强势,镇得住场子。
“嗐,我跟你说这些干啥啊,有你娘教你。对了,”孙虎媳妇想起万氏,慌忙问道:“昨个儿晚上,我们太心急,没留意到你娘还挺着大肚子呢,让她看见小刀这模样,可不得吓坏了。你娘咋样?没事吧?要是有个不舒服,我们罪过可大了。不行,”孙虎媳妇放下筷子,要起身:“我得去请罪。”
“不用,不用,”花雨忙阻止道:“我娘还睡着呢,没事,肚子没事。孙伯娘先吃饭。”
孙虎媳妇一听,便不能去了,不然岂不是又叨扰了万氏,一味自责:“都怪我们失了方寸,等你娘醒了我就去赔罪。”
花雨笑了笑,忽然听到院里动静:“是顾老来了,我赶紧带他来给孙弟弟开方子。”
说完便跑了出去。
顾老被领进里屋,一边听原委,一边给孙小刀号脉,又揭开薄被看伤口,吓了一跳,这真是神鬼手段。
但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走到一旁桌子上,铺开纸,才要写,又放下笔:“我真是个迂腐的。听说是要命的外伤引起高烧,我让小学徒带了药来的,等着,我现在就抓,亲自熬。”
随着他来的小学徒立即将身后背着的大竹箱子放过来,打来,里头是三层的格挡,每一层又分成十几格,满满的药材,这便是个简单易携带的小药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