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就不能省着点儿用?难道每个人都要自己身上多个血口子?
“用这个就好。”
学子吓了一跳,不敢过去,黄姓学子忙使眼色,你不来,她又要划口子了。
学子一咬牙,在黄姓学子伤口上一蘸,麻溜利儿的按了手印。
有一个带头的,剩下人便好办了,纷纷上前按手印,连小厮也没漏下。
只是,果真一个人上前,花云便在黄姓学子胳膊上划一刀,哪怕半道上黄姓学子晕了,照划不误。
看着躺在地上裸着胳膊鲜血淋漓还一脸猪下水的黄姓学子,众学子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茫感,才几刻钟啊,原本打人的他们恨不得变成老鼠钻到石头缝儿里躲过眼前这煞神去。
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踹人断腿割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根本就是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一辈子也攀不到的人生大境界呀。
“很好,都签过了。凡是打过我哥,用手的断胳膊,用脚的断腿,手脚都用的全断。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呜呜呜,我错了...”
“院长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认罚,您罚我们吧。”
“只要不断腿断手。”
“花雷,是我们有眼无珠,求你让你妹妹放过我们一马吧。”
院长看的心酸,他当了这些年的院长,还是头次见捣蛋的学生这么积极这么诚恳的求责罚,可惜,不是因为自己呀。
人生,真是艰难呀。
郑大人把花云扯到一边:“知道你生气,你也确实该生气。可是,你总不能真的把这些人全杀了吧?你是能一走了之,你家里人你爹娘就愿意背井离乡逃离在外了?你娘还有身孕,更不能颠簸的。给他们个教训就是了。”
花云冷声道:“有脸说。不是我来看我哥,今日我哥一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啊,在书院外你还拦着我来着。你说,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让我救我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天地良心啊,”郑大人被她冤枉,恨不得扒拉开衣裳剖开胸膛给她看看他赤诚的心脏:“你怎么含血喷人呢?我跟你一路来的,有什么机会跟这群熊孩子勾结的?我图什么呀?你看看,事情不管怎么闹,我都要给你收场。我难道是自寻麻烦的人?”
花云危险眯着眸子:“想起来了,你拖了我一天行程。要不是你,我昨天就来了,若是我昨天能来,我哥还有今天这一劫吗?”
生生要吐血啊!
郑大人捂胸:“我还洗不清了?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落到院长大人耳朵里,顿时变成:我没有辜负你,你不要抛弃我。
这绝对是没收学子的小人书自己偷偷看多了的后遗症。
这是...有故事呀。
不务正业的院长忘了自己的学生,心里又瞎猜上了,眼睛瞪得滴溜儿圆。
“我知道,逗你玩。”
花云淡淡一句,郑大人咽了口血。一扭头看见院长灵魂出窍的模样,心里骂了声死老胖子,阴测测笑道:“院长,我们家花雷和张来子在你地盘被人差点儿要了命去,你就不给我们个交代?”
啧啧,“我们家”,听听,这绝对有事啊。
心里想着下次给京里去信可有写头了,院长对着花云笑微微开了口:“姑娘身手不凡,不知对书院护卫总管一职可有兴趣?”
扈队长一把捂住了脸,人家才打了你家护卫的脸呢,你就把另一边也送上去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儒?怎么看怎么不着调啊。花云皱眉,不然不上学了,学个傻子出来吗?
“没兴趣。”
“哦,这样啊,”院长很是可惜:“那姑娘对武学院的院长位置可有兴趣?”
花云眉毛更皱,没心思跟他话家常,直接道:“一群弱鸡,不要岔开话题。说吧,”花云扬扬手里盖满了指印的生死书,又指了指几十个人:“那些人的命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拿什么来换?”
院长大惊,指着自己鼻子:“我出钱?”
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