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与燕北在城门对峙,后又一路向南追踪,给了凌云和卷帘以喘息之际,乘机向城门外飞窜。
逃到效外,青风马终于倒地不支,口吐了白沫。
凌云低声诅咒了一句,只得下了马,转眼看卷帘跨下的马,虽然 没有受伤,却也已经累得气喘连连,显然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前行。
凌云叹了口气道:“卷帘,你先跑吧,记得,往山里的村子逃,莫让九王爷和胡知县的人抓住了,等胡知县没了权势或死了,再想办法到县衙办个假户籍,过消停日子吧。”
卷帘笨拙的从马背上爬了下来,一脸憔悴道:“凌姑娘,第一,扔下你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不能做; 第二,没有你,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躲过山里的野兽袭击活下来?我和你,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卷帘说的虽然是大实话,但没有因胆小吓得自己先逃,已经是十二分难得,凌云很是感动,不再多说什么,二人牵着马继续前行,走着走着,隐约听见身后响起了笃笃的马蹄声。
凌云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掏出匕首,在马臀上狠刺了一刀,马儿吃了痛,没命似的向前方奔逃。
凌云则扯着卷帘隐在了枯草之中,机警的看着城门来的方向。
不多时,吴捕快带着一队人马向刚才伤马逃跑的方向追去。
卷帘黯然神伤,指着吴捕快的方向,对凌云不好意思道:“吴捕快定是胡县令派人来抓我这个叛奴的,与你无关,我们,我们还是分开吧。”
凌云揽住了卷帘,捏了捏卷帘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苦笑道:“你错了,不论是抓住你还是抓住我,吴捕快都能用来将功赎罪,尤其是对九王爷,别再想着分开了,还是想想怎么逃出黑甲兵和江阳县捕快的联合追捕吧。”
卷帘无比沮丧道:“整个江州都是九王爷的封地,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凌云紧索着眉头,良久才指着官道的方向道:“既然逃不出九王爷的手掌心儿,咱们不如索性做一个扎在他手掌心儿中的木刺,走,投奔鹰卫去。”
凌云自信的微笑着,以她跟着九王爷多年,与核心人物均有交集的资历上,鹰卫统领不会不收留她,她也会利用鹰卫为自己报仇雪恨。
.......
近黄昏之时,城里才恢复了些许平静,一骑快马迅速向康家庄飞驰电掣而来,来人跳下来,奔至门前,急切的拍打门环。
柳中开了门,见是城里镖局二当家孙银彪,忙让了进来。
孙银彪气喘嘘嘘直奔柳絮闺房,招呼都不打,便将围拢过来的鹰五、鹰都关在了房外。
柳絮狐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解问道:“二镖头,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处的?你焦急了进了一个女子闺房,紧闭了房门,所为何事?”
孙银彪这才意识到不妥,脸色如虾子入了锅,瞬间红透了,只一瞬间便猛甩了下头,似要甩去一脑子的逶迤的心思,急切道:“是大红告诉我给你报信的,她坐着马车随后就到。之所以锁了门,完全是事急从权,觉得此事你不会让向外声张的。”
孙银彪说完,似乎又不认同自己所说的,如霜打的茄子打了蔫,喃喃自语道:“就算不声张,只怕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走,我带你去抢人!!”
“抢人?!”孙银彪没头没脑的话, 说的柳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孙银彪一把给扯了回来,急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抢什么人?谁怎么了?”
孙银彪长叹了一口气,懊恼道:“你娘被人给抢了做填房了!!!”
“啥?”这下轮到柳絮站不住了,边往外冲边气恼的喊道:“柳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抄家伙!!!”
“啊?”这下轮到孙银彪傻眼了,大步流星撵上柳絮,反过来劝阻道:“?儿,咱、咱就算是抢人,也得、也得知道对方的情况、从长计议吧?咱、咱再算计算计?”
柳絮猛的站住了身子,害得孙银彪险些撞上柳絮的后背,柳絮迅速的转身又回了屋中,孙银彪以为她有些惧怕开了窍,哪成想,柳絮回了屋,而是从衣厢最下面拿出一把鲛筋弹弓和一袋子钢珠来,塞进衣袖中,觉得不够,又拿了一把猎刀,气势恢宏的走出了屋子。
因为刚刚一吆喝,柳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全都站在院中,老实的等着柳絮吩咐。
柳絮从队伍头走到了队伍尾,走到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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