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岛,奥斯本家。
伊诺克的书房中,伊诺克一人坐在书桌后。
在他书桌旁边还有一个椅子,上面坐着另一位老者,和伊诺克年龄相仿,同样已是白发苍苍,但他的身体显然比伊诺克要健壮一些,皮肤状态也更好。
他是西里尔和弗里斯的叔叔,也就是伊诺克的弟弟,巴迪尔。
巴迪尔在奥斯本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是伊诺克最信任的人,伊诺克对他这个弟弟的信任远超对他两个儿子的信任。
巴迪在奥斯本家的话语权仅次于伊诺克·奥斯本。
巴迪尔一生未婚,没有子嗣,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奥斯本家,他是对家族最忠诚,最用心的人。
所以在这种弗里斯和西里尔都得站着的场合,也只有他有资格坐在家主的身边。
“嗯……辛苦你了,奥斯本家永远是叶家最友好的朋友……今后如果有需要帮忙之处,千万不要客气……嗯,就这样吧,再见。”
伊诺克放下电话,抬头望向站在书桌前的两人,他的两个儿子。
“叶家的人已经把兰斯救出来了。”伊诺克冷冷道,双眼直勾勾看着弗里斯。
他的眼睛有着老年人的浑浊,但浑浊中又藏着一丝不可思议的锐利。
身体的衰老让他体力渐渐跟不上处理事务的速度,思维也在变慢,但几十年下来,与其他贵族斗争的丰富经验,让他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
弗里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对上目光时,又迅速低下头。
“父……父亲,之后您打算怎么惩罚芙罗拉?”弗里斯问道。
“这次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我对芙罗拉还是抱有期待的,如果我想要放弃她,我也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请叶家帮忙。
经过这次教训,她也应该明白,想要用那种拙劣的手段操纵家族,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弗里斯,她是你的女儿,你应该好好和她说说,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也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现在所拥有的人生,是许多人这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让她好好珍惜。”
“是,我会转告她。”弗里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这个父亲……终究是什么都没做到。
伊诺克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再告诉他,我能理解她对米洛的感情,但现实是残酷的,家族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中断对米洛的治疗,依旧会在限度内尽可能帮助他,但她也要认清现实。”
弗里斯轻轻点头,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是让芙罗拉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伊诺克也轻轻点头,叹了口气:“人老了就容易困,我要去睡了。”
“西里尔,这次的生意你谈得很好,继续努力。”他顺带着表扬了自己的小儿子一句。
伊诺克拄着拐杖起身,推开弗里斯来扶他的手,自己一人慢悠悠地走出了书房。
一直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语的巴迪尔也站起身,走到弗里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弗里斯,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也无法做得更好,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我希望看见当年的你。”
弗里斯瞥了巴迪尔一眼,露出苦笑。
巴迪尔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西迪尔也拍了拍弗里斯的背,离开了。
弗里斯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通了芙罗拉的通话。
“喂,父亲吗?”
芙罗拉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这一声父亲中,弗里斯没有听出任何感情,这单纯只是在世俗的规定下产生的称呼。
“嗯,是我,这次你爷爷和我说,之后家族依旧会继续维持对米洛的治疗。”
“……”
“女儿,爸爸……爸爸想要和你说些严肃的事,关于你弟弟的病。”
“……”
“芙罗拉,米洛的病,其实你爷爷和我都能理解,但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绝症就是绝症,它不是靠个人的努力就能克服的困难,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你明白吗?”
对面传来一声很轻微很轻微,几乎听不见的笑声,芙罗拉语带悲伤地说:“但他是你儿子啊。”
听到这句话,弗里斯的表情绷得紧紧的,犹如铸铁,他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过了几秒,他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我也想让米洛健康地活下去,但这不是我想就能办到的,家族也在努力,我也在不断和你爷爷沟通这件事。如果家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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