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的夜,罗赫汇合了找到了妻子的宇髄天元,与时透无一郎一起向着和歌山返回述职。
坐在列车上的他们,像是一群无所事事的闲人。
其中尤以三个妻子傍在身边,笑的像个白痴的宇髄天元最为瞩目。
“——好吵。”
时透无一郎被宇髄天元的大笑声吵得翻了个白眼,罗赫是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单独的六人座,而时透无一郎则是和宇髄天元分到了一起。
队里的资金虽说不上紧张,但出公差还是秉持着能节省就不浪费的原则。
故而时透无一郎只能郁闷的忍耐宇髄天元的大笑声,这对于不懂情情爱爱的他来说,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罗赫没有管身后的热闹,他和宇髄天元关系不好,只不过是一起出次任务而已。这次鬼已经被他杀光了,宇髄天元的妻子也被他自己救了回来,结局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只是,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不安啊。
手指在桌案一嗑,罗赫望着窗外的月亮,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每次他有这种心血来潮,往往都会有对应的事情发生。
他本人就坐在这里,无惧于强敌上门,也就是说还是身边有交情的的人,正陷于什么事情吗。
距离和歌山莫约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罗赫靠着拜泪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用以按捺内心的躁动,单纯的直感并不能帮助他的刀触及七尺之外的地方。
在很多情况下,人只能依靠自己。
罗赫的眼中月色姣白,垂落在山川树木以及列车的每个人身上,但在此刻的和歌山,黑死牟单刀横于山门之前,背后已经躺倒了一地鬼杀队的队员,天空的月色在刀光不祥的反射下,蒙上了一层血色。
拾阶而上,目无一切。
直至闻讯而来伤势初愈的不死川实弥,只有左手能提起刀的炼狱杏寿郎,还有从不离开本队的岩柱·悲鸣屿行冥,这三尊柱挡在了他的面前,才让黑死牟略略停步,抬眼一观。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恶鬼。”
望着黑死牟身后倒下的鬼杀队人员,悲鸣屿行冥怒火燎燃,却稳住了身躯没有妄动,愤然发声对着黑死牟喝出,若非如此,他再难以保持阵型挡在炼狱杏寿郎的前方,而是直接上去与黑死牟展开殊死搏斗。
但是黑死牟的答案,却并未让悲鸣屿行冥得到快慰,而是给他心中的烈火泼上了滚油。
“碍事者的居所而已。”
自下而上抬起头的黑死牟,那经历悠长年岁以及人生巨变,所衍生而出的,无所动摇的架势与心念,像是沉重的山岳,压在了前方三人的心头上。
“用刀来说话吧。”
不喜多言,黑死牟纳刀立于原地,就这样等待着面前三人先出招,小瞧之意丝毫未加掩饰,等于让出了先手权。
傲慢,淡漠,还有强大。
不死川实弥在黑死牟的身上,看到了罗赫从容击败自己的影子,本就一直想找罗赫讨回场子却没有机会的他,在面对恶鬼时,那暴烈的性情再也难以忍耐。
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自日轮刀腾升而起的缠绕风息,迎面朝着黑死牟果断利落的斩去,饱经实战锤炼的剑术与驾驶,在伤势已几乎痊愈的基础下,没有分毫破绽可言。
但也不过是没有破绽而已。
侧身避过强力的冲击波,黑死牟从容不迫的将手按在刀上,见悲鸣屿行冥并未第一时间出手夹攻,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似是感到失望。
锵!
刀身偏斜封架,黑死牟料敌于先的扬刀自不死川实弥的发力点直接截住了他的刀,在火花的迸溅中刀刃沿着不死川实弥日轮刀一路上行,随后撩斩。
朴实无华与锋锐无匹,这两个词随着黑死牟一刀斩出,同时出现在了不死川实弥的心中。
他身形一变,脚下连错晃开这一刀,面对着黑死牟紧跟而至的追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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