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躲谁?”黎相轻笑问,他当然知道黎万怀是没脸见柳素容,深怕被看见呢。
黎万怀没答,用力地哼了一声。
“你这逆子!皇上的赏赐是可以随随便便用出去的吗?还是给青楼女子!你这成何体统?!”
“不用皇上的赏赐,儿子哪来的银子买七月流萤,父亲又不曾给我。”黎相轻悠悠然地喝着茶,拿出怀里的七月流萤,故意在黎万怀面前把玩。
黎万怀眼红又气急,又是重重一哼,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咕咚咕咚地喝,然后“啪”地拍回桌上。
“你可知这七月流萤一府只能购一盒?你如今买了,让为父从哪里再得这口脂送你母亲!”
黎相轻无所谓地点点头,打开口脂盒闻了一下,淡淡地道:“那便不送,这些年也没见父亲关心母亲,母亲早就习惯了。别说如今这价值连城的口脂,就是往日连坚果蜜饯这类零嘴吃不到,母亲也不曾在意。”
黎万怀闻言一愣,心里有些愧疚,不满地道:“你母亲是国公夫人,那些下人竟敢这样对待当家主母,真是好大的胆子!”
黎相轻轻笑一声,“啪”地关了口脂盒。
“府中中馈管在谁手里,下人是受谁指使的,父亲竟会不明白?”
嫡子都这么说了,黎万怀哪里还不明白,不由得脸色更沉。他对后院这些事的确不太清楚,但是陶氏对嫡妻嫡子的态度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以往觉得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私下里居然还克扣饮食,实在是太过无德!
黎万怀生陶氏的气,也生自己的闷气。陶氏再怎么猖狂,都是自己容忍出来的,对嫡妻不闻不问也是自己的态度,能怪谁?
黎相轻见他不说话了,觉得没意思,就把七月流萤递给了他。
黎万怀一愣,心中千千万万个念头闪过,最终结为一个:没想到嫡子如此善解人意,怕做父亲的错失机会没能买到,所以早早地不惜重金替他先买回来了?
他有些感动,觉得自己以往真是亏待了嫡子。
“轻儿懂事,这口脂还是由为父送你母亲,你母亲才会高兴。”
黎相轻瞥他一眼,暗道:满脑子谈情说爱的猪!
“儿子之所以不惜用皇上的赏赐赶紧把口脂买回来,可不是让你用来哄母亲的。”
黎万怀又是一愣,沉下脸,气道:“你这逆子,花了重金买的东西不给你母亲你想给谁?!”
“父亲糊涂了,前两日珍柔公主来要七月流萤,咱们只给了用过的,如今七月流萤开卖,公主娘娘尊贵,自不会派人去花楼买,我们府上买了,可以心安理得地先自己用?”
嫡子这么一说,黎万怀便觉得手上这盒口脂如有千金重,细思恐极。
珍柔公主如此明确地表达了她想要七月流萤,并且是来国公府上要的,怎能视若无睹?小孩子也许不懂什么,皇上心里可门清着。
这盒口脂,无论价值如何,也该先送给珍柔公主,至于公主想不想要了,想怎么用,就都不是他们的事了。
“轻儿所言极是,为父立马派人去库里取祥云立珠锦盒好好装起来送入宫内。”黎万怀想到做到,连忙站起来要去准备,忽然又一皱眉,看着黎相轻问:“这口脂送了,你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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