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如今把二妹妹保护得很好,二皇子碍于恋情无法公开,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黎相宜,再有黎相轻的阻碍,使他想见上黎相宜一面都难如登天。
母亲不知何故被禁足,心爱之人又不见自己,饶是素来成竹于胸的二皇子也心力交瘁了。
又过几日,黎相轻握足了户部和大皇子的把柄,正在思考,是在大皇子回朝之前就让他惨受打压呢,还是在他把挪用的军饷挥霍一空,回朝秀成绩的时候,再猛泼一盆冷水。这两种各有利弊,黎相轻想着是不是该和五皇子商量一下。
就在这时,自从他娶了公主后,就没再打过自己钱财主意的二皇子,忽然登门拜访。
为防止晏端淳露出什么破绽,黎相轻没让他一起,自己前往正厅接待了二皇子。
与往日儒雅有风度的二皇子不同,今日的二皇子面容有些憔悴,看得出最近过得不是很顺心。不过黎相轻是听小七说过,过些时日大晏周边的几个附属小国会有使臣来进贡,这次招待使臣的一系列事宜就是交给二皇子的,迄今为止,二皇子办得妥妥帖帖,受了皇上不少夸奖。
相比之下,五皇子反而没有分派到什么任务。黎相轻有些奇怪,难道说,因为皇上自己是个儒帝,所以他更喜欢儒雅大方的二皇子?
二皇子见黎相轻进来,站了起来,憔悴是憔悴了些,客气还是很客气的。
“侯爷。”
黎相轻笑了笑,回了个礼,道:“二殿下多礼了,请坐。”
两人坐了下来,黎相轻并没有说话,兀自喝着茶。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愿意与二皇子说上几句话,但是如今,他都敢下黑手害他家公主了,立场很明确了,无需多言。
自己找上门来,必是有事相求,难道还摆着架子等他去求他说话?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沉默坐着的二皇子伸手端起了茶杯,微微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黎相轻便知道,他要说了。
果然,二皇子就道:“今日前来,是想请侯爷帮个忙。”
黎相轻放下茶杯,淡笑了一下,“二殿下请说。”
“本殿想见一见令妹,不知方便不方便?”
“不方便。”黎相轻直截了当,说完见二皇子愣了一下,又淡笑道:“若是为这事,二殿下请回吧。”
二皇子没有起身,只是眉头微微皱紧,右手握了握拳,可以看出在忍耐着什么。
黎相轻并不畏惧,在小桌盘子里挑了一个点心,悠闲地吃了起来。
二皇子一脸的不解,沉默了一会儿,又有些无奈地道:“侯爷可是怕你我立场不同,日后本殿会伤害到二姑娘?若是这个原因,侯爷大可不必担心,本殿与二姑娘情投意合,二姑娘是本殿心爱之人,本殿早已许诺,皇储之争只靠能力,不伤他人,黎府是何立场,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黎相轻本来只是随意听听,吃吃点心敷衍敷衍。但是听到二皇子这句话,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二妹妹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渣男的甜言蜜语。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何谈不伤他人?
可是,二皇子可不是傻子,二妹妹与他断了联系,他应该心里明白,自己做的事已经暴露了,为何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可不太像二皇子的作风。
将没吃完的点心放在盘边上,黎相轻轻笑了一声,道:“二殿下可是把这场斗争当儿戏了?不伤他人?你我都明白,这条路上,多的是血,也就本侯那傻妹子能信这种甜言蜜语。”
“本殿说的并非甜言蜜语。”二皇子松了松眉,也摇头淡笑了一下,叹息道:“事到如今,不妨请侯爷听一句肺腑之言,这条路上,流血的都是看不清的人,踩着血走的都是被野心蒙蔽的人,而本殿,两者都不是。”
黎相轻挑了挑眉,对这番话表示好奇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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